的少年柔韧的腹部。

与她的指尖略过的同一个的瞬间,罗卓薇感觉到了臣航的微颤。

与她的颤抖不同,那是竭尽全力的忍耐。

她还几乎是双腿岔.开地跪坐在他的身上。

无尽的羞耻潮水一般反噬着廉耻感异常鲜明的内心,她道歉的声音也已是跑调了的。

他会是什么反应?

罗卓薇的脑海已经闪过了千万种假设,但她没有想过自己会被臣航推开。

他到底还是控制了力道,那一下握住她双肩的轻推并不会让她感觉疼痛,但是这个动作的致命之处是在心理上的。是变相的拒绝。

于是心底里那股羞耻变成了羞恼,是能够轻易引发泪意的恼。不是对他,而是对自身行为和可耻想法的愠恼。

他发现了吗?

自己被讨厌了吗?

被臣航扶起来的同时,罗卓薇没忍住挣开了对方的手。

高岭之花冷淡的外表被打碎了,罗卓薇不知道现在自己的脸上是什么表情,她也不敢看臣航现在是什么表情:要是从他的神情之中窥到半分困扰,就足以让她恨不得立刻从此处消失。

十七岁的自尊心又矜持又脆弱,而貌美对于自尊的加成并不能被她温柔的性格所抵消,只会让她的心理防线更加脆弱。

所以她不得不小心地堆砌她的堤防,因为她知道她自己的脆弱,她明白她的防线不是磐石,只是稻草。

恋爱就是长在心口的带刺蔷薇,想要触碰,却又会被割破手指。也是避而不及的洪水猛兽,一不留心就会踩烂她谨慎维护着的稻草城堡。

察觉到她的脸色不太对劲,被挣脱开手的臣航反应很快地叫住她:“等一下!”

可是为什么现在还要叫住她?

罗卓薇一言不发地拿起她放在沙发上的包,她现在只想从这里逃走,逃避方才那种她很有可能会克制不住自己眼泪的气氛。

玄关的尽头就是那扇原本令她充满期盼能够打开的门,罗卓薇停下,右手搭上门把,左手抓着包带的手指攥紧。

门把往上安装的是安全可靠的电子锁,没有臣航帮忙的话,她是打不开的。她其实明白这只是掩耳盗铃,接下来她必须得去面对臣航可能会有的所有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