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曹熲雾老实道,「胆小跟怯懦似乎会变成尖刀伤害别人。分明是我的退缩,却成为你眼里的冷漠。」
良人笑了笑,「这几个月,你跟那个孩子睡了吗?」
「……」
他眼底的期盼像星光,但伴随曹熲雾漫长的沉默以后,那道光亮终究熄灭了,低垂的看着地面,再次抬眼时眼底又是那难以猜测的沉着与内敛。
「没事。」他道,像是怕自己不信于是他又说了一次,「没事。我们既然说开了就好了。我也不是来讨要什么名分的,主要不吵架了就好了。」
他们的确没确立什么必须替对方守着贞洁的关係。
严格说起来,反而该说他们一开始就确立了这种曹熲雾可以不只有他的关係,所以初时能瀟洒,今时便也得能接受。
曹熲雾不是一个能轻易给出承诺的人,孙良人也怕过早让他许诺不过会换来更加巨大的失望与伤感。倒不如什么都不跟他要,那么万一他没给,也就不会难过。
「我说过我希望你快乐。所以不管那快乐建立在什么之上,只要曹明公你不痛苦就好了。」
「你真该看看自己的表情。」曹熲雾答道。他拽着良人进了家门。
这次是他主动敞开了门,一进玄关便有个穿衣镜,曹熲雾把他拉到镜前,镜子里反射着孙良人的样子,孙良人一怔,只见自己眼角还带着方才的红,眼底蕴着水气,看着委屈至极。
引以为傲的表情管理似乎毫无踪影,像隻兔子般楚楚可怜。那模样是挺噁心自己的。
「要我把快乐建立在让你难过之上,那我就真成垃圾了。良人,我知道由我来说实在很没说服力,但我愿意为你尝试所有我本来认为不可能的事。」曹熲雾道。
孙良人透过镜子看他,指尖轻轻抚摸他冰凉镜面里灼热的双眼,「你做的到吗?」轻薄的问句在镜面上蒙上了水气,朦胧了自己半边脸。
曹熲雾看不清他的表情,「至少我会努力。」
这种半吊子的承诺实在烂的要死。可良人还是听了信了。
人生本就充满了选择与赌注,也许曹熲雾的确是他的孤注一掷。非贵及仇,若能渡则荣华富贵,一生安逸。听起来是挺值得为其豪赌一回,孙良人落棋无悔。
太过于顺遂也就称不上渡劫了,涅槃总在重生以后。
孙良人叹了一口气,「我上辈子肯定踩了你家祖坟,还在坟头拉了一泡。」
曹熲雾一听喜上眉梢,用力抱住了他,「你原谅我了吗?」
「你担心我生气吗?」孙良人无奈道,「我生来便没你皮条,你要是早个几百几千年跟我遇上,我肯定直接杀了你这妖孽。」抬眼瞬间看见后面桌上放满了瓶瓶罐罐,良人没问那是什么,却记得上一次来的时候还被压在那里承欢过,那地方本是空无一物的。
曹熲雾跟着他的目光看见了那些瓶罐,笑了笑,「我本来很抗拒,但是……也许就如你说的我其实也不想就这样结束吧。所以时隔多年,我又开始服药了。」他带良人走到桌前。
孙良人低头一看,只见一大排的药物,抗忧鬱、抗焦虑、恐慌症……。
「吃药期间不能喝酒,肌肉无力,也没什么精神,射精困难。你觉得我有办法跟什么小明星上床?」他打趣问道。
良人一怔,猛然抬头看他,「你……那你刚刚干嘛不回答?我还以为……」
「我不知道怎么开口。」
的确,良人想,突然说自己吃了一堆药射不出来什么的,的确是有那么点难以啟齿。
「我还跟林少飞一起去了健身房,那隻白斩鸡一直想练壮,可他弟又太会煮,他常常没办法忌口,听我开始吃药就拖我上健身房运动,怕我肌肉太无力也怕我吃药发胖。」曹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