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连队都轰动了。

所有人都出来围观一头野猪、十匹野狼、两只野鸡。

“我-靠,怎么一次打那么多狼,还有野猪,就是有经验的老猎人,也不能在这么短时间打到这么多猎物,你们怎么做到的?”

高毅松把枪和子弹收上来,交给贺川。

贺川清点了子弹:

“只用了二十一颗子弹?”

“我的天,二十一颗子弹就打了这么多?!”

谭小絮骄傲道:

“那当然,别小瞧当过兵的男人,这三位都是神枪手呢,百发百中的!”

徐正隆、张医生、高毅松:

不如你的拳头,连子弹都省了。

第二天,全连队一百多号人(包括张医生),齐聚连队食堂,吃了一顿杀猪菜。

一顿饭,把一头野猪全造了,敞开肚皮吃到撑,吃的那叫一个痛快。

“可惜大雪封路,不然把裴师长也叫来。”

吃过了杀猪菜,谭小絮、高毅松又带徐正隆去了他们引以为傲的蔬菜大棚。

徐正隆被大棚里绿意盎然的蔬菜震惊了。

在寸草不生的冬季北国边疆,居然有这么一块神奇的地方,冬天生长着夏天才有的蔬菜。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

这几天,汤玉梅一直用大棚里的青菜,给徐正隆做饭,地位高如徐正隆,也是第一次在冬天吃到如此新鲜的菠菜、黄瓜、香菜、水萝卜、青椒。

吃着新鲜蔬菜,谭小絮又组织了一帮人,赶着六辆马爬犁,带徐正隆来到河面上。

除开半米厚的积雪,用冰镩、冰锯、斧头和铁锹,凿开接近一米厚的冰层,从河水里捞出五千多斤肥美的大鱼。

最大的足有二十多斤。

小的也至少有一两斤重。

自己连队吃不完,分别送到场部和其他连队,让所有职工都吃上了新鲜活鱼。

对二分场所有知青和老职工来说,他们度过了一个物资充足、丰富多彩、终生难忘的一个春节。

对徐正隆来说,这也是他有生以来,最难忘的一个年。

年后,谭小絮回到场部。

徐正隆特意到谭新民的纪念碑下,祭奠了谭新民。

打听到铁路交通已经恢复了,徐正隆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

他恋恋不舍的跟连队的人告别。

临走时,谭小絮摘了一小筐黄瓜,用干草和棉被包起来防止冻坏,送给徐正隆。

“叔叔,这黄瓜,你带回去吃。”

“你们的黄瓜那么珍贵,怎么给我那么多?”

谭小絮嘿嘿笑笑:

“我当然是有目的的,你多带点回去,也帮我们宣传宣传。”

徐正隆笑了:

“那好吧,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徐正隆收下了黄瓜。

谭小絮和高毅松赶了爬犁,送他到县城火车站。

分别在即,徐正隆心底生出许多不舍。

他看看儿子,看看谭小絮:

“小絮,谢谢你,这是我二十多年来过的最开心的一个年。”

这二十年里,每逢过年,徐正隆都是一个人,虽然每年都有老父亲、还有兄弟姐妹、以及众多侄子侄女,但是儿子始终不在身边,他总显得形单影只。

后来儿子来了,可是他又开始为儿子的身体担忧,时刻担心儿子会离开自己。

那种铡刀悬在头顶、随时有可能落下的战战兢兢,没人能体会。

比起那二十年里的孤清与绝望,今年圆满又热闹,简直像个梦。

“叔叔,以后每年过年,你都过来和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