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耀:“我犯了什么错,还要写检讨书?!”
巴坦:“不是,就这么点小事,不至于吧高指导员?”
高毅松头都没回:
“不写也行,记过一次。”
“别,那还是写检讨吧!”
高毅松走后,秦耀瞪着巴坦:
“好了吧,连累老子写检讨!”
巴坦梗着脖子道:
“都怪你,谁让你先动手的!”
“行了行了,还在吵,没听高指导员说吗,谭场长不希望看到我们内讧,你们是真的想寒了谭场长的心吗?!”陶斌又开始当和事佬。
巴坦拍着身上的灰:
“看谭场长的面子,我不跟你俩计较。”
秦耀还要再骂,被陶斌跳起来一把堵住嘴:
“行了,巴坦,别吃亏不长记性,赶紧走吧。”
巴坦看着一脸伤心的葛二宝,没有立即走:
“说吧,结婚了,想要什么礼物。”
葛二宝:“……”又红了眼,哽咽道,“什么都不要,你们别为了我吵架就行。”
陶斌笑着给出主意:
“这样吧,二宝那边什么都没有,也没个家具,你是木匠,给二宝打件家具吧,打个炕琴,再打对箱子,正好仓库里还有点木料。”
“行吧行吧,上辈子欠了你们的!”
巴坦拍着身上的灰扭头走了。
吕静波转身跟上。
两人走了后,陶斌松了口气,对葛二宝和秦耀说:
“行了,你们也回去吧,巴坦就这脾气,一时转不过弯,二宝你别放在心上,你一定要好好努力,千万别辜负谭场长的心意。”
“嗯!”
把秦耀葛二宝哄了回去,陶斌后边追上吕静波巴坦两人。
听到吕静波在那感慨:
“还是高指导员了解谭场长,难怪谭场长那么看重他,人家能当秘书,是有两把刷子的,了解人心。”
巴坦不耐烦道:
“行了,还是想想送什么结婚礼物吧。”
“要不,凑钱买个暖水瓶?另外每个人随两块钱份子钱。”
“便宜这小子了,一结婚,啥都有了。”
“你眼馋,你也结啊……”
巴坦:“……”我不结婚、是我不想结吗?!
这心扎的。
两人说到这,陶斌追上去道:
“要不这样,二宝在这边除了几身衣服,什么东西都没有,老谭家那边更不可能给什么陪嫁,现在他们一家好几口人没着没落的,咱们一起蹲过劳改,帮衬着点吧。
巴坦,你帮他们打个炕琴,再打一对箱子。
另外,咱们五个凑钱,买个暖水瓶,送套床单,再来套茶具。
老孙不在,他那份我先替他垫上,秦耀那边我去动员,怎么样?”
“行吧,”吕静波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我是真想不到,二宝那傻小子,居然还能娶上媳妇儿,这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陶斌皱眉:“行了,吕秀才,你别阴阳怪气的。”
“我哪有阴阳怪气,我是说真的,咱是什么人,咱自己还没点B数吗,劳改犯!我第一次蹲劳改,我前妻就跟我离婚了,陶斌你说你自己,你蹲劳改后,你老婆跟你离婚没?”
“咳!”不带这么揭人短的。
这年代,政治清白高于一切。
十个劳改犯,九个妻离子散。
蹲过劳改的小伙子,基本娶不上媳妇。
尤其在北大荒。
“还有啊,”吕静波继续说,“有一点,你们所有人都没想到。”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