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小絮立马掏出手帕,擦了擦刚拿过烤地瓜的手,而后才去接那枚亮晶晶的钻戒。

她本想拿在手里仔细看一看,手刚伸出去,高毅松一把握住她的手掌,动作生疏的,将指环套在了中指上。

谭小絮最近坐办公室比较多,那双原本长了老茧的手,现在被养的白皙水嫩,大颗钻戒戴上去后,衬的手指越发修长好看。

钻戒的造型精致典雅,简约而不失高贵。

戒托中间镶着一颗圆形钻石,切割精湛,轻轻转动手指,每一个切面都折射出耀眼璀璨的光芒,仿佛有星星闪耀。

美的让人窒息。

前世今生,她第一次戴上这么大、这么闪的钻戒。

谭小絮轻呼一声。

高毅松握住手指,而后低头在手上轻轻一吻,微笑道:

“好看,这枚戒指,终于找到它的新主人了。”

谭小絮嗔怪的看了高毅松一眼:

“你也没说要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啊?”

“对我来说,最贵重的是你。”

谭小絮:啧啧,好甜的小嘴!

钻不钻戒的不重要,主要是这情绪价值直接拉满了!

她又有些担心的问:

“你爸爸同意你把这个送出去吗?”

“这是我妈留给我的东西,我想送给谁,是我的自由,再说,我爸为什么不同意?他高兴还来不及。”

谭小絮故意板起脸警告道:

“你想好了,你送给我,我可就不还了啊。”

“不还了,送你的,永远都是你的我也是你的!”

谭小絮一高兴,用她戴钻戒的手,捧起高毅松的脸,怼脸“啵唧”一口。

刚亲上,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秘书小王一进来,就看见他们谭场长抱着高指导员的脸猛亲。

吓的他“啊呀”一声跳起来,想跑都来不及了。

啥,啥情况?

咱谭场长已经霸道到这个地步了,大白天的公然在办公室里调戏良家妇男?

就见高毅松转过身,一脸娇羞:

“谭场长,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说着话,高毅松去拿他那两个大行李包。

谭小絮看着已经被吓傻的小王,一秒恢复了冰冷无情的场长本色:

“王秘书,什么事?”

“呃,哦,那个,”小王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要说什么,“哦对了,谭场长,分到咱们二分场的五十个知青已经接过来了,你看看,怎么分配。”

“接来了?”

“嗯。”

“在哪?”

“现在都在礼堂,等着点名。”

“那好,高指导员”

高毅松在听到小王的汇报后,已经停下步子,等待示下。

谭小絮道:

“高指导员,正好,你留下来,跟我一起过去看看。”

来不及把手上的钻戒收起来,谭小絮带着高毅松、小王两人去了场部礼堂。

礼堂就在办公室不远,抬脚就到。

来到礼堂外面,听到里面一片人群嘈杂的声音。

谭小絮率先进去,就看见几十个年轻人或坐、或站,有的三五成群,有的形单影只。

一个个脸上带着疲惫,冻的嘴唇青紫,眼泪汪汪。

还有的红着眼眶,显然哭了一路。

这些人看年纪都不大,最大的也不超过二十岁,小的,可能只有十六七岁,才刚初中毕业的年纪。

他们中有一大部分来自南方,可能对北疆的气候认识的不充分,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棉袄。

有的实在冷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