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毅松从前是个很有分寸的人,阿姨一直很放心,但是现在,只要跟小谭队长沾边的事,总要冒险,让人提心吊胆的。
阿姨挤了点药膏,在高毅松后背涂抹。
药膏抹到皮肤上,有种凉爽的刺痛,像有细针在身上来回的扎。
涂抹完后背,阿姨出去,让高毅松一个人在屋里涂药膏。
他大腿上也起了疙瘩。
浑身上下,恐怕只有脚底板没有。
脸上也起了几个红点点。
全身抹上药膏后,整个人就像被架在火上烤一样,凉爽的刺痛变成密密麻麻的灼痛。
好在药劲过去后,人没那么难受了。
…………
另一边,场部医务室。
陈灼等五个伤号被送过来后,是张医生接的诊。
张医生一边给几个人诊治,一边询问怎么伤的。
听说是被十一连队的大野猪伤的,张医生都惊呆了。
十一连队的野猪,果然名不虚传。
张医生一边给人包扎,一边听到有个耳朵受伤的小伙子趴在床上咬牙切齿:
“高毅松个王八蛋,我饶不了你!咱们走着瞧!”
张医生挑了挑眉。
等轮到给陈灼包扎时,整个医务室里全是陈灼的惨叫声。
陈灼屁股刚刚包好,一瘸一拐的去了熊场长办公室。
秋收时,整个场部也忙到飞起。
忙乱的场面,比连队更甚。
大街上卡车来来往往,就没停过。
所有人都是灰头土脸、行色匆匆。
而这时候,熊场长却称病在家,办公室里只有秘书小王一个人忙着跟各方人马周旋。
陈灼又打了电话,给陈康汇报。
陈康一听说,十一连队又又又又又有野猪出现,陈康气的差点没把电话线拔了。
那谭小絮,是野猪精变的吗?
皮糙肉厚,修炼成精!
怎么就是治不了她?!
每次都是稳操胜券,结果每次都是惨败。
他们父子俩忍辱负重几个月,就为了在秋收时把人拿下,结果,所有招数失效。
熊场长在那装死。
派了民兵股过去拿人,结果民兵股的人在那喝的酩酊大醉,再找人,已经没影了。
没法子,只好让负责水利的人亲自过去找谭小絮,结果,面还没见到,又被大野猪撂倒了!
陈康知道十一连队大野猪的厉害,这次想骂也骂不出来了。
气的无可奈何。
偏偏陈灼哭哭啼啼的在电话里说:
“爸,这个水库工程,我干不下去了,工地那帮人天天在背后嘲笑我,现在我们几个干部又被撞伤,要是这样回去的话,他们岂不是明目张胆的嘲笑?”
“不想回去也得给我回去!”陈康总算想起来自己还是个总场长了,“那水库工程是你想干就干,不想干就停的吗,这不是你开荒种地,想开就开,不想开走人,这个工程,你必须给我干完!我还是那句话,明年开春,必须完工!”
陈灼:还不如死了算了!
陈康又道:
“你去找熊场长,这个重要关头,他在家装病,等秋收结束,我第一个撤了他!不过现在,让他给我起来!让他去找谭小絮,必须派人!”
陈灼得了父亲的指示,挂了电话后,到熊场长家找人。
到了熊场长家,熊场长老婆也不认识陈灼,不耐烦道:
“别来找了,都别来找了,人都要死了,还来找,有事烧纸吧!”
陈灼不理这泼辣的老娘们儿,径直进了屋。
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