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那一件背面?还有我的手绘大作呢,就这么丢了,还害得我又买了一套,被我妈数落了一通。”
南乙总是?沉默,因?此他此刻的沉默也?显得不那么突兀,不值得引起特别的关注。
过了好?一会儿,风把秦一隅的声音吹过来,如同呓语。
他说:“我最近经常会想起他。”
“谁?”南乙问。
“那个小孩儿。他总跟着我,我心里清楚,但装没看见,因?为好?玩儿。不过他是?哪个班的,叫什么,我都不知?道。”秦一隅的手掌很热,和他的胸膛一样热。
“反正,我管他叫幽灵同学。”
无声祝福
幽灵同学。
南乙从没想过, 原来自己早就被发?现了?,甚至还被赋予了一个这样的名字。
幽灵。这名字还真是恰如其分,躲在阴暗角落见不得阳光的一片阴影, 一抹无孔不?入又不?被看?见的魂魄。
但他从不?曾去猜想, 原来自己在默默注视着秦一隅的时候,也成为了?被观测者的观察对象。他并?没有戳穿,好像在玩什么不为人知的游戏或试验。
他为什么不回头?为什么不揭穿。
是猜准了?只?要回头,我就会消失不?见吗?
像幽灵一样。
好怪的绰号,好奇怪的举动, 但又很符合秦一隅的逻辑。
这一切都很玄妙,听到秦一隅说?会想起他, 南乙的心好像陷下去一块,听见他那样称呼自己, 心脏又充盈得很满、很涨。
大约是被风冲昏了?头,他甚至开始幻想,假如当初,秦一隅那天没去签约厂牌, 而是像所?有高三学生那样参加了?毕业典礼,而自己如愿以偿将校服还给了?他,后来又会怎么?样?
过去他从不?会考虑如此虚无的问题, 从不?想如果。对南乙而言,这世上最?无用的一个词就是“如果”,这不?过是人们对创伤进?行自我麻痹的托词。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伤疤从不?会随时间而淡化,永远都在持续地灼烧。
可这一刻, 他竟然?也会想如果,但所?想的却都与自己无关?。
他只?是想知道, 在那条自己脱下幽灵伪装的时间线上,那个世界的秦一隅,有多大的概率能不?受伤。
可以继续快乐地弹琴吗?
他没法确定从未发?生过的事,但很希望会是这样。
至于校服,他没想过秦一隅这么?在意,早知道带来了?。
南乙想,秘密交换秘密也挺公平。
等?到他集齐五次秦一隅梦游实录并?且告知给他的时候,向他坦白?一部分自己的秘密好了?。
好在每次live演出结束都可以外出,到时候把他心心念念的校服拿过来,还给他。
回到疯乐营已经是正午,大太阳都快把秦一隅的裤子晒干,快到的时候秦一隅还商量着怎么?溜进?去不?被发?现,但南乙早就有了?不?妙的预感。
果不?其然?,刚回到基地大门,摄像头就已经准备好,几个戴着粉色音符logo头套、身穿西服正装的高大男人围住两人。
“恒星时刻的秦一隅、南乙……”
秦一隅莫名来了?个立正举手,“到!”
“你们俩违反了?疯乐营的营规,擅自跑了?出去,所?以现在需要接受惩罚。”
南乙皱了?皱眉,还没等?他说?话,眼前一个头套男不?知从哪儿拿出一个黑色口罩,不?由分说?戴在了?他的脸上。
黑口罩上面印着个洋红色大叉。
“从现在开始禁言24小时”
南乙看?了?一眼时间,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