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的落脚地,躲进暖气充足的温室,疲惫地卸下一层又一层的枷锁,黏黏糊糊地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带着同样?的沐浴露的香味一起钻进被窝。
南乙枕着秦一隅的手臂,闭着眼,任他的手指轻柔地梳理?自己的头?发?,感到?安全。
“暖过来了??”秦一隅望着他,轻声问。
“嗯。”这个单音节是从鼻腔中发?出的,有些?黏。
睫毛真长。秦一隅看的认真,靠过去亲了?亲他薄薄的眼皮,又问:“想不想去云南?那儿没这么冷,我可以带你去摘菌子。”
“想。”南乙没睁眼,但牵过了?秦一隅的手,凭感觉亲吻他手上残留的伤痕。
“但现在还不行,我还有事要做。”
他做不到?对祁默的牺牲坐享其成,否则他连去看望李不言都做不到?了?。
五个指尖,他一一亲过,一个也没落下。
“等我做完了?,我们一块儿去吧。”
“好?啊。春天就挺好?,花儿都开了?。”秦一隅又把他往自己怀里拢了?拢,“我摘一篮子,插在你头?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别。”南乙想到?那个画面就想喊停。
“为什么?”秦一隅告诉他,“在他们那儿往人头?上插花儿就是喜欢他的意?思。”
南乙想到?什么,低低地笑了?一声,但他有些?困了?,因此语速很慢。
“哦,所以你之前非要给我扎头?发?,就是为了?把花儿插·我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