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迟之?阳。
“你?走路能不能看?看?路!”
秦一隅笑嘻嘻说:“不好意思,我得了一种视野在?一米八以下就接近全盲的绝症。”
“你?大?爷的!”
一旁的严霁拉住了迟之?阳,询问秦一隅:“看?到小乙没?”
秦一隅蹙了下眉头,还很奇怪,“半小时前还给我发消息说跟你?们一起排练呢,他骗我?”
“之?前是在?一块儿,后来他接了个电话走了,还背着琴和包呢。”严霁说,“没说去哪儿,我还以为去找你?了。”
“没有啊。”
迟之?阳这?时候插话说:“他找我拿了采样器,可能是出?去采什么声音了吧。”
秦一隅莫名产生了一种不太对的预感。尽管他知道南乙这?人就是独来独往惯了,可自从?他们在?一起之?后,他每天都会问南乙在?哪儿,久而久之?,为了不让彼此担心,两个人都形成了随时报备地点和行踪的习惯。
但今天南乙离开排练室,却没有告诉他在?哪儿。
“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找他?”秦一隅问。
迟之?阳看?他脸色都沉了下来,也感觉有些不对,他仔细回忆,忽然?想?起早上南乙没接的那通电话。
“他今天对着一个陌生来电发呆来着,但是我不知道那是谁。”
陌生来电?
秦一隅脑子里忽然?闪过什么,一边拨打电话,一边沿路返回。
“哎!你?又?去哪儿?”
秦一隅没回头:“等会儿跟你?们说!”
他的身?影快速地在?走廊的一扇扇窗户前闪过,每一块玻璃都映着他沉重的脸。
窗外阴恻恻的,明明是下午三?点,但却看?不到一丝太阳,灰色的云团像是陈年塞在?心口的棉絮,潮湿、闷堵,又?隔了一层玻璃,光是看?着,就觉得喘不上气。
坐在?后座的南乙将车窗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