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乙喘得厉害,伏在?他耳边,口齿不清地念着什么,秦一隅泡在?快感之中,也有些失魂,听觉变得没那么灵敏。
过了好久,才忽然意识到。他叫的是自己的小名。
“久久。”
“久久,我爱你。”
“不要离开我。”
秦一隅甚至不敢那么用力了,很害怕他就这样碎在?自己怀中。
“不离开你,相信我。”
他的腰太细了,两手?抱住还能叠在?他背后,明明很高的个子,面对面抱起来却很轻易。这个人就这样在?他怀里,求他把自己捣碎,弄坏,好像这样就能忘掉明天是什么日子,忘掉这一切似的。
可他真?的能忘掉吗?
答案是否定的。南乙甚至开始在?他怀里说胡话了。
“秦一隅……我把陈韫他爸和他杀了,你把你爸杀了……我们别搞他妈的破乐队了,就到处流浪,行吗?”
“行啊。”秦一隅低低地笑,“逃哪儿去呢?”
南乙好像不需要思考似的,像喝醉的人呕吐似的,直接将这些话吐了出来。
“逃到哪儿算哪儿……没钱了就在?外面卖唱,你拿着吉他,我背着我的贝斯,扔个帽子在?地上让他们往里面扔钢蹦儿,就算有人指着我的鼻子问?,为什么你的吉他没声儿,我也不揍他……给钱就行。”
秦一隅又?笑了,像是怕打断似的,动作都?放缓了些。
“那我揍他,敢说我们小乙的吉他没声儿,都?该死。”
“别,会招警察的……”南乙大?口吸着气,喘着,继续说,“攒够钱了,我们就继续逃……俄罗斯怎么样?或者西伯利亚……天寒地冻的地方呆着人比较糊涂,一糊涂,就想不起这些烂事儿了……”
认识这么久,他第一次听到南乙说这么多话,还是这么多不着边际的疯话,好像想把自己掏空似的,根本不愿意停。
秦一隅发现他哭了,很安静地掉着眼泪,不知道?是因为难过,还是因为舒服。他知道?南乙不喜欢被发现,所?以假装没看到,吻了个干净。
“要是哪天,被警察抓到了呢?”
“抓到?”他吸了吸鼻子,在?秦一隅怀里痴痴地笑了,用很轻的声音说,“那我们就自杀吧,你不喜欢坐牢,我知道?,我可以坐牢,但和你一起死在?雪地里更好。”
秦一隅感觉自己也要哭了,鼻尖酸涩,越听越难过,于是他用笑掩盖过去:“南乙,你是真?的有点疯的。果然只有疯子会喜欢疯子。”
“是啊,是的。”南乙也在?混乱中吻了他的眼睛,靠近他,在?颠簸中小声地问?,射进来吧。
“好啊。”秦一隅嘴上这么说,可并没有这么做,他把南乙压在?身子底下狠狠地凿了许多下后,抽了出来,打在?他还在?收缩的小腹上。
“骗子……”南乙摸着自己的肚子,“你是骗子。”
“为什么要去西伯利亚?好冷的地方……”秦一隅把人捞进怀里,轻轻拍他的后背。
南乙的声音变得很低:“谁让你总说我长得像狼?”
“我最近……老梦见西伯利亚的雪地,还有针叶林,感觉自己就应该在?那儿活着,或者死掉,但是你呢?你不会在?那儿,你又?不是狼……”
他觉得秦一隅应该出没在?阳光充沛的大?草原,和他在?一起,只会冻死。
“我不是你的猎物吗?你都?盯了我这么多年了。”秦一隅摸着他的眉钉,“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狮子?还是狐狸,管他的,什么都?行,总之你在?哪片森林,就给我圈个地儿,把我养在?那儿吧。”
南乙听了,竟然笑了,捧起秦一隅的脸,眼神柔软而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