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令南乙无力的是,那一刻秦一隅的笑容不属于他,却又完全地发自内心,他根本无法否认。
心脏被陌生的情绪攥住,挤出酸涩的汁液。
那张封面挥之?不去。
秦一隅的脸占据了画面的绝大部分,微卷的头发很蓬松,被风吹得很乱,鼻梁挺直,冻得有?些发红。他叼着?一根棒棒糖,白的雾气?从嘴角冒出,朦朦胧胧地遮着?下半张脸,衬得双眼尤其明?亮,黑而大的瞳孔映着?雪光。
渐渐地,这张照片仿佛一点点被他的偏执注入了生机,仿佛某种蛊术,“活”了过来。
白雾弥漫后?一点点散开,头发变长,嘴角扬得更高,叼着?的白色小棍变长、颜色变深,那双黑色瞳孔里映着?的明?晃晃的雪光和镜头,逐渐变成一张面孔。
仔细一看?,竟然是南乙自己的脸。
“你发什么呆呢?”
坐在沙发上的秦一隅笑得和以前没什么分别。他叼了根百醇,捏着?另一根伸过来。
饼干的末端抵着?南乙的下唇。
“恒刻都到了吗?”工作人?员敲门进来,“可以准备戴麦了,半小时后?开始录排练厅部分。”
那饼干始终没有?移开过。
南乙收回视线,对?上秦一隅的眼神?,觉得他和那时候似乎一样,又不太一样。
“快吃啊。”秦一隅的声音很轻,带着?诱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