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咱们现在是队友兼室友,哦对,还?兼校友的?份上,能不能让我去你宿舍挤一宿。”
到目前为止,南乙仿佛是一直行走在高原上的?人,很累,透不过气,到此刻,才终于呼吸到一口珍贵的?氧气。
不过这氧气来得太?猛,他?似乎开始出现醉氧反应,甚至被?传染,有些胡言乱语。
“求我。”
“求?怎么求?”电话那头笑了,笑得爽朗,“那你也得等?我到学校了当面求吧,你说呢?”
南乙静了两秒,应下了。
“行,我去东门等?你。”
不远处的?蒋甜始终盯着他?,当然也看到了南乙脸上浮现出来的?笑意。这是她头一次见到这人笑,几乎可以用温柔形容。
她的?嫉妒无处可藏了,所以等?到南乙回来的?时候,急不可耐地追问:“怎么样?要不要去我家?我爸今天?也在,他?说不定还?能给你找出更稀有的?品种!”
南乙收了手机,将挂在车把手上的?棒球帽戴好?。她爸也在,那就不太?方便了,总不能当着蒋正的?面动手脚。
“有点急事要忙。”他?抬眼,对着蒋甜没感情地挑了挑眉,“下次吧。”
说完,他?解了锁扣,将那个“坏了”的?白色头盔拿走,夹在手臂和腰间?,转身离开了。
意料之外
走出停摩托车的棚子, 南乙才?想起自己手里还拎着蒋甜买的奶茶。他将杯子拿出来,静静地盯了几秒,阳光下, 杯壁上的水珠聚成线, 滴滴答答往下淌着,好像在哭似的。
水滴到灰色地面,令他想起一年前那对父母坐在自己面前哭泣的样子,当时的泪水也是这样,啪嗒, 滴落在他们面前的餐桌上。
他们的女儿薛愉,被?蒋甜校园霸凌, 患上抑郁,最终跳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