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息,拔开了呼吸器。
少年脸上浮出了无意识的痛苦之色,但身体没有挣扎的能力,只能徒劳地扭曲了脸孔。
黑色手套轻柔地按在他眉间,状似安抚。
「该死的人,就好好去死吧。」温柔的嗓音徐徐说道。
应该大作的警铃无声螫伏,来者望着仪器的波纹逐渐平缓,最后归于寂静的一条直线。他转身正欲离去,手腕忽然一凉。
他浑身一搐,沿着手腕上惨白的指,缓缓回头。
原该已经死去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瞳孔鲜红似血,像某种猎食动物般紧锁住他,惨澹得不像活人:「为什么我必须死?」
梦境乍然坍崩。
夜阑尽处,男人在日復一日重复的恶梦中,挣扎着甦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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