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他千辛万苦找到了许弋,可那人早已变成了一座小小的坟墓,只有碑上的照片笑意依旧。
拖鞋也来不及穿,周斯越匆匆跑出房间,四下搜寻着熟悉的身影。终于在他慌张的找寻下,他在阳台看到了许弋的背影。
身体的汗仿若一瞬间蒸发,他看见许弋坐在阳台的小马扎上。那个木质的小凳子是许弋大学时候买的,木头被岁月磨得光滑油亮,不知为何,老物件看起来很令人心安。许弋有很多‘破烂’,他哪个也舍不得扔,就都从出租房倒腾了过来。
男人脚上趿拉着拖鞋,宽厚的肩背裸露着,身上只穿了一件睡裤。许弋骨架很大,腰却细,外加之前在临终关怀中心瘦了不少,愈发显得肌肉紧实,有点迷人。
他背对着周斯越,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的纸棍。即使身体健康,许弋也决定把烟戒了,烟瘾犯到不行的时候来一根,剩下的时间都用棒棒糖解馋。太阳快落山了,许弋拿着一把蒲扇摆弄着面前的药罐子,蒸腾出的烟雾从头顶升到金色的天空,漫天的光洒在许弋的身上。
他像茫茫沙海中隐藏的一块金子,只有周斯越捡到了他。
走近之后,熟悉的味道钻入鼻腔,许弋在为他熬泡屁股的药。其实这一点也不浪漫,男人坐浴用药总归有些尴尬,但许弋不怕。他希望周斯越能有个健健康康的好屁股。
这是他应该做的,也是他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