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于的电话再次打过来。
文钰低头看到,想转身换个地方去接。潘羡臣一把钳住她的手腕,使她顿时感到一阵锐痛。她的这只手要拿住手机都变得不容易,根本没法划开接听键。
文钰用另一只空着的手去推他,他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把她两只手并在一起,捏在自己的手心里。她像个犯人一样被他捆住了手腕。文钰羞耻极了,她想逃跑,但她的力量实在渺小,不管她怎么往远处挪,潘羡臣总能轻轻松松地把她扯回来。她觉得自己像只老鼠一样被猫逗弄,是猫进食前的乐趣,是鼠临死前的屈辱。
或许是觉得她太不安分,潘羡臣稍一用力,干脆把她推向墙壁。她的手被他抓着高举过头,她的手机铃声在他们的头顶不断地响着。
潘羡臣用膝盖顶住文钰,威胁她说:“你接,我就吻你。”
“……”
文钰的手痛得她说不出话来,生理性的、委屈的、耻辱的泪水充满了眼眶。这个姿势让她觉得很没安全感,她想现在的自己一定很难看。
“你哭什么?”潘羡臣说,“你不接电话吗?接啊。反正所有人都别想好过!”
手机铃声断了。
文钰的眼眶盛不住盈满的泪,哗啦啦如泄洪口一般一股脑涌了出来。
远处有人在讲话。渐渐地,仿佛有人在靠近。晚宴的主持人走了过来,找到潘羡臣说:“潘总,你怎么在这里,我找你好久。很快就是领导致辞环节,你快点进去吧!”
“好,我知道了。马上来。”
主持人奇怪地看了一眼潘羡臣的身后,那里好像躲着一个人。但潘羡臣高大的身躯挡在眼前,明显是不让他窥探的意思。主持人只好装作什么也没看见,满腹狐疑地走回宴会厅。
文钰趁这个时候撒腿就跑,潘羡臣回身,只看见她踩着高跟鞋仓皇逃离的背影。
第38章
文钰一口气逃回了房间,门口在她身后砰的一下合上。她冲进卫生间里,镜子里的自己果然很狼狈。她的眼妆哭花了,鼻子红了,嘴唇上的口红被咬没了,却在嘴边的脸颊上留下一抹。
她好像个可怜的小丑。
在洗手池前站着,文钰还在不停地发抖。她惊愕、失望、难过极了。潘羡臣明明说过不会搅进三人关系里,明明在和她分手时那样讽刺、辱骂了她,充分地表达过对她的厌恶和痛恨。那他刚刚又是在干什么呢?在明知她有未婚夫的情况下,在她和未婚夫正在通话的情况下,用那种方式撕开她伪善的嘴脸?用身体压制的方式羞辱她?
如果是这样,潘羡臣的目的达成了。
现在的文钰虽然已经逃离了那个被钳制得动弹不得的场景,但刚刚那种仿佛被剥光了衣服、赤条条把身体和内心展现给他人看的羞耻感还围困着她。
男性力量一旦爆发,原来是那样的。文钰甚至不敢再去回想,如果当时潘羡臣彻底失去了理智,她会不会真的被剥光了衣服,赤条条匍匐在他脚下。现在她躲在自己房间的卫生间里,明明很安全,但她的心脏依旧猛跳不止,好像下一刻就要冲出她的身体,摔碎在地上。
不安、恐慌、后怕等各种情绪还在她身体里叫嚣。在这之前,她可能对潘羡臣还有那么一些无法言说的遐思,对他工作能力的敬佩、个人魅力的向往,甚至是更粗暴直接的男女之间的性吸引,但此时她什么也不敢想,被强迫时的无能为力、拼尽全力也无法反抗的弱小令她彻底认识到她和他之间的差距。
大象可以随意踩死一只蚂蚁。她刚刚不就像一只随时能被潘羡臣捏死的蚂蚁吗?
洗手池的水龙头哗哗流着水,这阵冲刷的水声是房间里唯一的声响,似乎能渐渐平息文钰内心的躁乱。她脱了衣服重新洗澡,宴会厅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