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小、国中、高中甚至到现在大学都有??只是高中的部分让她最为疼痛。
愈是极力隐藏,就愈为最为显眼。
原来当时的她,什么都没藏住,还自以为成功地扮演着普通人。
总是这样的,在她觉得快要走出伤痛时,只要一个不小心,任何的风吹草动都可能会催毁她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一切。
可能是言语,可能是道不经意的眼神,也可能是个过度的关心。
一次又一次,让她越活越像个刺蝟。
那挥之不去的过往,就像她双的都是舞蹈班。
舞蹈班,顾名思义就是每天都需要跳舞的班级,课表上一週有四天安排着两堂舞蹈课,是舞蹈班和普通班不同的地方。从幼稚园就开始学舞的黎丹葳,随着舞龄的成长,舞蹈也成了她人生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更是把它计划在未来的人生里。
成为一名专业舞者就是她的梦想。
十五岁国中毕业那年,她已经确定自己要去一间同样也附属舞蹈,训练也出了名严苛的艺术高中。为了完成自己的舞蹈梦,她不怕辛苦,只怕自己的舞技不足以踏上专业舞者这条路。
一切就这么定案了,就只差新生报到日的到来。
但在等待的途中,一切都变了样。
黎丹葳醒来的时候,自己正躺在医院,双手如正被烈火燃烧的疼痛。
那是个比喻,也是个事实,更或许是事发当下所残留的记忆??她不是忘了自己发生什么事,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医生说她的双手,三度灼伤。
黎丹葳对这名词毫无概念,只知道以后双手的关节处会有两大片明显的疤痕。
在那场麵店气爆案,她不是唯一,不是最严重的,所以也因此被无数多人安慰甚至感到庆幸,说她很幸运??
幸运?
呵,简直可笑至极。
黎丹葳实在不懂这词为何会出现在她身上。
真正的幸运,是不用经歷这件事的人。
例如那些明明在安慰,听在她耳里却像是在说风凉话的,你,你,还有你。
就因为你没躺在这里,感受双手剧烈的疼痛,才可以如此风轻云淡地说出这些话不是吗?
只要不是当事人,任何叫人坚强的言语都是屁!
没经歷过,就不要把他人的痛苦说成是件小事!
那时候的黎丹葳,谁都看不见,只看得见黑暗,任何的言语来到她耳里都可能化为一根针,即便是真心的她也无从分辨。
每一针都扎进她内心最深处的那块。
为什么是她?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要让她承受这一切?
她听到的只有这些话。
受重伤住了院,黎丹葳的人生也就此停摆,包括她计划好的梦想。
艺术高中的新生报到日,是在她住进医院的第三个礼拜。
艺术高中的校方从黎丹葳国中的导师那边,得知了她发生意外的消息后,找到当时负责舞蹈联合徵选时校方所派出去的评审老师。
没想到评审对她极有印象,说她舞艺精湛、身材比例好也长得漂亮,所以在考试当天就记下了黎丹葳这个名字。
校方听了评审建议后,愿意为黎丹葳保留这个名额,直到她重返校园那天。
黎丹葳见妈妈面露欣慰的笑容时,明白了妈妈在这不合时宜的时间点,向她说这消息是为了什么——为了让女儿重拾笑容。
对于成为专业舞者有多嚮往,她的家人再清楚不过了。
但她,要让他们失望了。
「跟学校说不要等我了,我不会去的。」黎丹葳那双晦暗得如死寂的双眼直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