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像被某种硬物推压着一般,不能动弹。下一刻,她整个身子都不由自主的向后飞,双脚微微离地,失去平衡,不过项籍这下反击所释放的内力并不多,虞茴也只是轻轻摔了一跤,并无受伤。
这时虞茴都管不了自己了,临急临忙的扶起春桃,却发觉她并没有受伤,只是被项籍的内力弄得头疼起来。
『桃姐!您的脑壳咋个了?』
她站了起来,愤怒万分的盯着项籍,正要质问他为何做出这般过分的行为,但他就已经先开口:『要不是这样,我看儂都不肯出手咯。果然不错!及格了。』虞茴镇定下来,才忆起刚刚一下反击,竟不尽全力便能把擅于内功的她推开一段距离,这傢伙的功力必定在自己,甚至姜石以上。她也因而决定收敛态度,不敢随便挑衅。
项籍整了整衣襟,双手交叉在后背,边踱步边说:『那我再多问儂一个问题吧,儂刚才说之后儂要去江南,是有何贵干呢?』
『为啥子这样问?』她的语气开始软化。
『我记得,儂应该还有一个叫小雨的姐妹,还未带出来。』他看了看春桃和夏嬋二人的脸蛋,只觉陌生得很,并没有印象。『我看儂之所以当上了方士,大概就是要凑钱替剩下的好姐妹赎身吧!』
虞茴并不打算详细解释小雨的事情,只把他口中的『小雨』当成阿紫跟小红,回答道:『你倒说得容易,要替一个当红的妓女赎身,可不是接一两份工作,就可以做到。』
『那儂的意思是,我出不了那么多的钱给儂,所以儂要回总坛接别的任务?』
『当然,我就不信你那么大方!』她心里算了算,小红和阿紫二人的赎身价钱简直是天价,一对军队无缘无故不可能带备那么多钱。『那如果你去了江南,又怎样救那位美人儿呢?』他又开始不正经了。
『我...可能亲自去,或者没有空的就托??商人帮我把钱寄到长安去...过些时日再去接她吧。』她这才发现自己一直以来根本没把计划想得周详。
『哦?那可让我糊涂了,居然差一个陌生人替儂寄钱?就算他守信,儂不怕被他敲诈一大笔吗?』在那个年代,人们没有所谓的银行户口,要把钱送给远方的人,只能找信得过的朋友或请游走江湖的商人帮忙。
『其实儂要赚钱,大可以继续留下跟随我,帮我干活,我再派我的士兵免费替儂送钱去长安,再接小雨姑娘来我军中与儂重逢,不就行吗?如果我发现他中饱私囊或者有啥不轨企图,定当严惩,也会赔偿给儂,怎样?跟在我身边,保证?四姐妹一辈子衣食无忧。』
虞茴心想:『难道这傢伙真的有楞个多钱?如果真的有倒不如一次过全给我吧!』但她知道,这并不合理。
她又灵机一触,嘻嘻笑道:『不过你这种人呢,恐怕是会多灾多难咧。如果真的要我帮你,不是一时三刻就可以解决到问题的。』
『儂的意思是...?』项籍鲜有地露出困惑的表情。
『所谓『国必自伐,而后人伐之;家必自毁,而后人毁之。』这句话你听过没得?』这时,端茶的人刚好来到,把三个茶壶及三杯浓茶放到三姐妹的桌子上。虞茴拿起杯子,嗅了嗅茶香,疲劳瞬间消失,然后便咕嚕咕嚕的一口气喝下,得意的期待着项籍回答。
『儂是说,我所遇到的问题,是我自己弄出来的?』他这回答正中虞茴下怀,她正想藉此教训一下项籍的过分行为,于是道:『对哦。一个人,生命中的所有际遇,都是因缘。六国因为不团结,反而諂媚大秦,导致灭国。后来大秦到处欺压六国子民,又让他们起来造反,大秦自取灭亡。这样,六国与大秦之间,就进入了因缘里,永无穷尽。』她趾高气昂的道,模仿着师父玄幻高深的口吻。
『依儂之见,我军所碰到的困难是又何而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