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传出诡异的低吟声,回盪于虞茴的耳边,使她的精神开始崩溃。
让她霎时清醒过来的,是一道微弱即逝的火光。细看,是一个将熄的灯檯,刚从桌上掉下来她的右边。
闭塞的脑神经瞬间被热力打通,脉衝驱使右手执起灯檯,往姑获婆的左翅烫过去。
『沙』--
滚油滴在羽翼上,让人不安的声响,让人想吐的烧焦味。
姑获婆松开五指,往后跌在地上,吶喊嚎哭。
虞茴趁机捡起桃木剑,张口唸咒,想要使出一记清净呢喃,但念头又随即挥去。
她想起,这姑获婆从一开始只是杀害生前『开罪』过它的人,恐吓梨花阁等。到现在,已不问情由的大开杀戒,人性早已泯灭,清净呢喃根本无法奏效。
虞茴唯有改为使出望乡符,她最『熟悉不过』的一招符术。
她用力把符咒压在姑获婆的额上,符文闪耀出刺眼的青光,像连绵的波浪,覆盖它的全身。
『故乡』的画面,从思绪的深渊中被抽至此岸,海啸般淹没理智。
姑获婆忽然不住尖叫,高音弄得虞茴的耳膜都快穿了。它又按着头,彷彿头痛欲裂。也许为了减轻痛楚,它不断把身子往附近的墙壁撞过去。不久,更疯狂地把眼前的事物抓得破碎。
虞茴不解,想不通为何姑获婆会无故疯癲起来。
莫非...
她想起自己过往对此符咒的反应,随即猜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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