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引致爆炸,波及几十名围在远方不敢靠近的守城卒。
辩才天从官府走到街头上,见到业火缠身,却毫发无损的张铁鹤,心里不解为何一介凡人居然会有如此惊人的功力。
祂居然背着张铁鹤,施着神步逃亡。
张铁鹤自然不会放过击杀敌将的良机,也紧随其后,但很快就已经不见踪影。
追了约半刻鐘,他到达了江县官府前的空地,到处张望的试图找出辩才天的身影。
他打翻好几个盛酒的大瓮,又到大殿里翻天覆地,把磷火蔓延至整座官府。
正打算离开,到别处再找时,忽觉右脚踏了个空,反应不及的堕下一个大坑。
接着只听上头传来一声号令:『马上倒沙!』然后就见着五六名手拿大木桶的壮汉走来,并把泥沙一桶接一桶,源源不绝的倒进自己身处的坑里,堆成一座高约五六层的沙塔。被沙土覆盖下,张铁鹤身上的火焰因缺氧而熄灭。
辩才天伸腿一踏,试图测试沙塔实度,并一探三爷的死活。
『辩王爷不用担心,那傢伙就算刀枪不入,透不了气的话也会没命。』壮汉们安慰祂。
祂只摇摇头道:『你们不是觉得,一个烈火焚身也不死的人,会那么容易就干得掉吧?』
祂猜得对,刚说罢就见三爷破沙而出,以飞沙溅入大汉们的眼里,让他们短暂失明。
他再趁机以利刀插进辩才天的左肩,威力猛得贯破辩才天的三清虚剑,直穿琵琶骨的导致祂神力全失,就算有好比项籍脱兔之形的神速,也是半步都跑不动。
但此刻最让祂掛心的,不是自己将逝的生命,而是身处战场彼端的恋人春桃。
张铁鹤低声呢喃:『继虞茴那娃儿,我是第二个咯。』自然是指以凡人之躯杀死神明的壮举。
他拔出插在左肩的刀锋,随即高举起巨剪,直往辩才天的头顶沉下去。
『...桃』祂临终前仍喊着爱人的名字。
祂悔恨自己这几年来,一直对春桃吊儿郎当的,纵然传授了她多种如神的用兵之法,对方也融会贯通的楚军立下不少功劳。
『早知如此,我就应该对她有回一份男人该有的稳重、可靠,也该把她送离战场,送到天涯海角去,永生永世也不要再接触些许战场上的火种。』
但自己终究未能为对方带来一份伴侣间应有的安稳。
『小六,我也太羡慕你了。』
至死也无法为其赐予名分的遗憾,一直纠缠于辩才天的心头,逐渐化作的对张铁鹤这名恶徒的怨念。
只听『鏗』的一声,巨剪忽被理应伤重的对方,以肉掌接稳。
『啥子?!』张铁鹤激动得说出了句家乡话,接着听对方发出一声低沉得足以撕裂耳膜的哼吟。
还觉四周大气霍地瀰漫着一股刺骨的森寒,白日苍天也被赤暗的血污所染。
张铁鹤并未见过此等气象,毛骨不禁悚然,同时听到一帮昔日经歷过汉中一役的兵卒们同时呼喊:『啥...是啥子大祸时吗?!』
接着随即见辩才天额间的天眼变得浊紫,发丝瞬间灰白,浑身肌肤也从黝黑转化为让人战栗的青蓝。
祂伸手抓住张铁鹤的脸,嘴角上扬的露出口中两颗獠牙,以及从舌尖逐渐凝聚的一团黑焰。
张铁鹤被其吓得呆滞,挡不住也闪不开比磷火灼热万倍的黑焰。
爆风过后,剩在原处的,只有倒地不住抽搐,浑身肌肤毁成炭骨的张铁鹤。
夏侯婴一见,按捺不住的把胃袋吐得青光,不敢再看下去,因而见不到辩才天举起五爪,把张铁鹤理应坚如铜铁的胸肌,一手撕裂得肋骨尽露的画面。
岂料三爷一下浑劲封穴,随即让冒溢的鲜血静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