翅的蓝蝴蝶。
「哎哟!姑娘也真的太看得起本将了,我何德何能可以成为一军之首呢?」
「不是啊!看你颧骨隆起,必定有权有势,风生水起。再看你眼睛圆大,为人务实稳重又顾家。」
「请丁姑娘不要取笑我吧……」项庄低头微笑。
「...倒是丁姑娘姑娘,讲话鏗鏘有力,仪态端庄又美丽!」他仿效丁穆的口吻讚美道,用词却略嫌俗气了一点。
「你...讚我美?」丁穆先是一阵捧腹大笑,后来又徐徐的问道。
「嗯,对啊。」
「笑话!我蒙着脸,你怎么知道?」丁穆略为强硬的语气有点像是质问。
「我只是...」项庄一时语塞。
「难道,你偷看过我的脸?!」丁穆把脸慢慢伸近让项庄不知所措。
「我也是随口说说而已,丁姑娘不要认真...」
「不要认真?我认真的很!」
「她生气了?!」项庄心里咕嚕着。
「我就让你亲口评评我的样貌!」说罢,便慢慢解下面纱。
丁穆脱下面纱的瞬间,项庄心跳紊乱,背脊流出的冷汗因穿着盔甲而无法排出,使他打了个哆嗦。同时,明明只过了几秒鐘,但对项庄来说这段时间彷彿有数个时辰之久。
「几个时辰」眨眼过去,隐藏在面纱下的脸孔映入眼帘,可时间却又停顿了。
项庄有这种感觉全因他陷入了沉思:「到底要用什么词语才能形容她呢?」
她的鼻子细长而高挺,让外貌更不像寻常的中原女子。
她的嘴唇紧闭,给人矜持、不随便的感觉。而且色似朝霞,照亮黎明前的黑夜,带来早晨和甘露。
她双颊并不白皙,反而带着红润,却又不像抹了胭脂或其他化妆。
戴着面纱时,她是妖媚的狐;脱下面纱时,她就似藏在荷塘底下的莲。
莲的美,与眾不同。它的美从来不惹人注目。它出生在满佈污泥的塘底,长出来时却是淡淡的雪白。淡淡的、天然的,不腻人。
现在的她不再是单纯的诱人,而是昇华至一种艺术美,反倒让人更难触摸。
「喂!愣着干什么?」项庄的幻想如泡沫般被刺破。
「难道你以为,我脸上是有什么疤痕伤口才蒙面?」
「绝...绝不是,只是姑娘太美,吓呆了我。」
丁穆听后害羞得挪开眼神。
「啊!说起伤口,方才忘了问,姑娘身上的伤口好一点了吗?」实际上应该是:「方才紧张得忘了问。」
似乎看穿了项庄心底话的丁穆先是一笑,然后解释说:「好多了,不用担心。」
「但昨晚军医们都说儂的伤很严重哦?!」
「都说了没事嘛!不怕跟你说,我也懂点算命。我这种命格呢,叫「寿星入庙格」。命宫在午紫微在卯,意思就是:官贵清高,福寿绵长,遇到什么事都可以逢凶化吉。」她讲这句话的语气活像一个项庄已经数个月没见的伙伴,同时这个解释对项庄而言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怎么?不信我?」
「信...我信,我真的没有怀疑姑娘。」项庄心里抱怨:「怎么这个人好像有心眼一样?」
「算了算了!姐姐不跟你玩了。」
「嗯!姐姐?」项庄的嘴巴顿时张大
「呃...我......」项庄知道随便问女性的年龄很无礼,但也是禁不住心里的疑惑。
「哎哟!你们都醒了。」阿钟揭开帷幄,进入了帐篷。他的声音打破了尷尬的局面。但奇怪的是他对丁穆的美貌没有太大反应。
「大伯,谢过您昨晚的救命之恩!」丁穆劈头就向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