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作舟硬着头皮退出来,起身拿了上回用过的盒子,抹了油,摸索着往他腿间的小嘴里捅。
玫瑰的味道在房间里氤氲开来,贺六爷抬手扯下床幔,雪白的纱幔悠悠落下,他抱着小凤凰滚到了床里侧,草草用手指插了几下,觉得松软了,就攥着湿漉漉的臀瓣,沉腰往深处顶。
方伊池以为自己在做梦,他置身于燃烧的火焰里,在被烫伤的刹那,猛地惊醒,抬眼就撞进贺作舟比火还要热烈的目光里。
“醒了?”贺六爷嗓音沙哑,一滴汗顺着脖颈缓缓滑落,俯身舔他的唇角,“醒了就好,自己搂着我。”
“六爷?”方伊池眼里还有迷茫,依言搂住贺作舟的脖子,柔软的臂膀还没收紧,就被六爷顶得惊叫着绷紧全身。
他清醒了大半。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一盏幽暗的烛火在晃动,外面的红灯笼随风摇曳,昏红的光透过窗户缝洒进来,映出方伊池满眼的情动。
他在床上完全抗拒不了贺作舟,因为六爷是他的先生。
方伊池含泪忍了会儿,在被顶到深处时,哭着喊了声“疼”,他头顶传来压抑的叹息声,继而被贺作舟紧紧抱在了怀里。
“再叫声先生给我听听。”
方伊池攀着六爷的肩,磕磕巴巴地叫:“先……先生。”
“乖。”贺作舟亲亲他的耳垂,身体像是和他黏在了一起,难舍难分,滚烫的呼吸不停地在方伊池的颈侧游走。
六爷不动,世界都仿佛安静了下来。
方伊池迟钝地晃了晃腿,扭腰往床边挪,发现自己并不能逃离贺作舟的怀抱后反而坦然了,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软软地叫了声:“先生。”
贺作舟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先生,你……你动一动,”方伊池红着脸呢喃,“这样不舒服。”
贺作舟与他对视了片刻,失笑:“我还当你不乐意呢。”
“没……没有。”
“那就多叫几声先生给我听听。”
他乖乖地照做,一条腿勾着贺作舟紧实的腰,转眼就被顶得发不出多余的声音了。
六爷是个很矛盾的人。
方伊池迷迷糊糊地想,明明看上去那么凶,言语间也弥漫着狠厉,可在床上的时候又那么温柔。
不是简简单单的温柔,而是动作间渗透出来的怜惜。
仿佛温水煮青蛙,一点一点将方伊池带进欲望的泥沼,再在他精疲力尽的时候,用更加温柔的力道将他推向崩溃的深渊。
明知自己无法承受,他却甘之若饴。
方伊池搂着贺作舟脖子的胳膊没了力气,颓然跌落在床上,他眼里盈着一汪委屈的泪,好像抱不住贺作舟的脖子,就委屈得想要掉金豆豆。
“我的小凤凰没劲儿了不要紧,”贺作舟忍笑把方伊池按在怀里,轻轻揉捏他的后颈,“我动就成。”
方伊池的脸颊紧紧地贴在贺作舟的胸口上,和第一次跟六爷睡时的感觉很像,又很不像。
一样的浑身发烫,不一样的疼。
头一回是撕心裂肺的痛,如今只是能时刻让他保持清醒的麻,他的身体似乎记住了六爷的形状,甚至已经开始抽缩着给出回应了。
方伊池摇摇晃晃地含住了指尖,紧张地看着贺作舟握住自己小巧的欲根,修长的手指来回撸动,几下就让他面红心跳,在剧烈的喘息声里缴械投降。
贺作舟也不急着擦手,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瞧。
方伊池满心羞恼,扯过被子挡脸,翻身还没拱到床角,就被贺六爷抱回去,攥着臀瓣来了十几下。
他歪在床上,哭得含含糊糊,明明已经不行了,还拼命往贺作舟怀里挤,边挤边骂:“先生就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