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门,也不顺着回廊绕,直接奔到前院,将厚厚的门帘掀开:“暖和了吗?”
前堂正对大门的方向摆了张沉甸甸的八仙桌,桌上铺着红缎子的桌布,桌子左边是一个金漆的鼻烟壶, 右边则压了个画着西洋画的台灯,桌布靠这两样玩意好端端地横着,要不然非有一个角要落在地 上不可。
方伊池从进门起就是拘谨的,闻言只是点头,原本还不好意思拉六爷的手,现在却不敢撒开了:“不冷。”
“逗我呢?”贺作舟弯腰捏了一把他的脸,“冻得都发抖了。”
言罢,抬高声音喊了声:“万禄?”
万禄是先前开车话多的伙计。
万禄循声而来:“六爷?”
“把北厢房的壁炉点上,再用水吊子烧点热水。”
“得嘞,您候着吧。”
贺作舟吩咐好了一切,扭头见方伊池六神无主地站着,眼睛微微一眯:“罢了,你跟我去北厢房吧。”
“那是我住的地方,没什么人,安静。”
他自是点头,由着贺作舟拉着自己往前走。
“觉得怎么样?”
“啊?”方伊池微微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