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东西也就算了。
腰带啊,靠近什麽地方?
靠近梧桐枝支棱着的地方。
怎麽着,他家太太思春了?
不得了,真真是不得了。
贺老六开始反思,最近家法的次数是不是少了。
最后反思的结果,就是把小凤凰压在床上,结结实实上了次家法。方伊池也纳闷啊。
说着人家的婚事呢,淘他家先生怎麽就干这档子事儿了呢?
还能是因为什麽?
他家先生稀罕他呗!
07
贺老爷子去后又过一年,贺作峰和阿清补办了喜宴。
方伊池乐了几天,蔫了。
他想着那个关于几十年后的梦,每回对上贺作舟关切的目光,人都哀 哀的。
他哪里不知道梦就是梦?
可他也知道,那真是他家先生能干出来的事儿!
在病床前照顾他,把他安安稳稳地送走,再自个儿停药,放心地撒手人……
小凤凰越想越心痛,晚上抱着梧桐枝儿的腰哭。
贺作舟本来就被他时而高兴、时而悲伤的情绪闹得心慌,这一哭,更是不得了。
「祖宗哎,」贺老六觉得司令部的烦心事都比自家太太的烦心事好解
决,「四哥和你那朋友成亲,是喜事啊。」
方伊池泪眼蒙矓地抬起头:「先生。」
「嗯?」
「如果我死了……」
「……」
贺老六气得眼前一黑,重上家法:「你说的什麽完蛋话,晦气不晦气?」
小凤凰在梧桐枝儿上摇摇摆摆:「可……可生老病死……」
「晦气!」话音未落,梧桐枝儿又抽他一下。
小凤凰屣了,咽下「人之常情」四字,乖乖地趴在枝头,再也不说闹心的话了。
贺老六是真的来了火。
想当年,因为一场白喉的闹剧,方伊池就万念俱灰,如今日子步入正轨,小祖宗居然又想来一回?
这哪儿能够啊!
甭废话了,上家法吧!
于是,小凤凰难受归难受,家法狠了后,是一点儿也没心情去考虑以后的事了。
他抱着贺老六的腰,求饶:「先生,您只当我没说过那话,成吗?」
「你当我不了解你?」贺老六冷笑,「只当你没说过,你下回还得闹个 狠的!」
所以家法完后,贺作舟一边揉他的腰,一边问:「怎麽想这茬了?」小凤凰蔫嗒嗒地把梦大致说了。
贺老六听得直打他屁股蛋:「先前是白喉,现在是梦,你是想折腾死我。」
小凤凰还是哭。
「得了,你好着呢,你爷们儿也好着呢。」贺作舟别无他法,只能把人搂了,然后按着手腕摸自己的胸膛,再摸到腰腹,最后点着梧桐枝儿,「哪儿都好。」
方伊池被烫得一哆嗦,含泪乐了。
他家先生好着呢凰○!
贺老六看糊弄过去了,暗自松了一口气。
但小凤凰心里有坎儿,不能回回上家法,再说了,生老病死还真是以后避不开的事,与其临了了再闹腾,不如先解决了。
不过如何解决,真是个大难题。
贺老六寻思了几天,没寻思出解决办法,倒是把小凤凰折腾得成日里提不起精神。
方伊池一到晚上就严防死守,看贺老六不象是看爷们儿,像看大尾巴狼。贺老六稀罕他小心的样儿,躺在床上守株待兔。
方伊池换了衣服,吹了床头的油灯,从床边慢吞吞地往里头爬,悄摸悄的,爬两步还停下来媵一眼贺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