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浓的机械表被取下,手表绑带缩到最小,枷锁一般紧紧束缚在苏郁的手腕,硌得苏郁细嫩的肌肤红了一片。
凝滞的时光里,末了只剩下苏郁呜咽的哭声。
宋浓只静静地享受着苏郁的哭声,这次的哭,不知道是不是含了杂质,是不是纯粹全心全意因为害怕他而哭。
十指相扣,机械表变成两人手腕空隙里唯一的连接,似乎脉搏的跳动,也在同频共振着。
白天还是黑夜,时间的走针在这个隐蔽的房间里,变得微乎其微。
苏郁哭倒在宋浓肩头,与其是自然赖上去找依靠,倒不如说是被宋浓禁锢了。
耗费了很多心神,灵魂像被榨干一般,只留下疲惫的躯壳。
眼前的漆黑,像是一团久久不散的迷雾,苏郁勉强自己支着眼睛,害怕一睡下,身体被随意摆弄,醒来肚子里的宝宝就没有了。
漆黑、漆黑、还是漆黑。
昏昏沉沉地要闭上眼睛,却不自觉被刺耳的声音震疼耳膜,惊醒后,那噪音像是一记刀光,直接切碎了这团黑雾。
“苏郁!苏郁!!!你在里面吗!”
剧烈的重物狠狠打击着类似门板的东西,他的声音隔着一道门,在砸门声里,显得很微弱,但是在苏郁的耳朵里却极其清晰。
“苏郁!”
门破开一个裂口,木屑落下的时候,屋外的光照了进来,长久没有接触过外界,光线很刺目,可苏郁忍着眼睛的刺痛,求助地望着缝隙,精神和身体,一分为二,身体依偎在狭窄阴湿的房间里,和恐怖犯人十指相扣。
声音的主人,正从裂口里,露出一只饱含愤怒和悲伤的眼睛,和苏郁遥遥对视着。
在这短暂的视线交汇中,闻池的目光也在不断呼唤着苏郁的名字。
苏郁失踪了三天,和自己离开的日子一样久!
如果不是有了权力,恐怕又要和他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