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一圈,心情好了不少,之前总在卧室里,就他们两个人,外面的鸟叫一声,闻池都幻听是苏郁在理他。

苏郁单独面对闻池,感觉压抑又辛苦,无视他,他却总制造各种血淋淋的动静吸引注意。

不理他也不行,看见闻池的伤疤心情很糟糕。

怀着宝宝,嗜睡,睡醒了又看见闻池,闻池的伤疤愈合了,脸上阴郁又恳切盼望回应,苏郁觉得自己像被黏人的毒蛇缠上,无计可施。

今天也许是换了一个开阔的环境,景色也变了,久违地接触到室外的空气,连带对闻池也没有先前的抵触。

晚饭时刻,听见钥匙插进锁眼的声音,海诺自动看向了大门的方向。

裹得严严实实的苏郁,径直走向一楼的餐桌,把脱下的手套扔在桌上。

闻池对准备饭菜的佣人说道:“今天在楼下吃。”

几位佣人做完手头的事情,自然而然聚集在了后门外的平台上。

有些稀奇的聊起天来:“这就是女主人吗?”

“明明就是个男人。”

“不是说怀孕了,男人也可以怀孕吗?”

“不清楚。想想管家的话,现在觉得怪怪的。”

“是男人……男人和男人也可以在一起吗?主人还把他单独关在二楼,招聘了那么多人伺候他。”

海诺恼羞成怒道:“有那样一张脸,去伺候一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所有佣人都看清楚了苏郁的模样,海诺有种秘密被分享的错觉。

他照例值夜班,脚步轻轻地上楼,无聊地想偷听一下里面的动静,却没想到卧室的门突然打开了。

“主人……”海诺低声问好。

闻池见到海诺在二楼走廊徘徊,不禁沉下了脸:“去拿一下木盆。”

被使唤的海诺气喘吁吁抱着木盆:“是要洗脚用吗?”

“给我。”

闻池低低嗯了嗯,眼睛却幽幽地黑深起来,因为海诺竟然单手抱着木盆,留出一只手握上了卧室门把手。

“你做什么?”闻池瞬间提高了音量。

握着门把手的手被一只宽大苍白的手覆盖,海诺吓了一跳,想抽出,却发现闻池的力气很大,对方微笑着看自己,表情有些真挚的疑惑。

“为什么要进去呢?我记得我没和你说过啊!”

海诺唯唯诺诺地垂下头:“对不起……”

闻池叹了口气,重复了一遍对海诺的询问。

“我没说过的事情,不用那么积极。”

海诺有些害怕,说话支支吾吾起来:“值夜班,是为了照顾夫人,我不用进去给夫人洗脚吗?”

“你不用进去。”闻池皱眉道,觉得海诺像听不懂人话的蠢货,很想用木桶猛的砸在他脑袋上泄愤,但是忍住了,“你就老实地待在楼下,不要再上来打扰我们,好吗?”

“那洗脚?”

“我来给他洗。”

对视了一眼,海诺的手仍旧被钉在门把手上,只好不甘心道:“好的,我明白了。”

闻池松开手,默默描摹着海诺老实巴交的背影,土气的衬衫黑裤,驼背的姿态。

或许是今天苏郁对他出奇的好,忍住了想砸佣人的冲动,仗着苏郁没有冷暴力,一种精神上的胜利感充斥了闻池的心,他重新觉得自己在苏郁地方是受宠爱的人。

面对佣人鬼祟的举动,小家子气的闻池下意识地雄竞了一番,进屋拿着木桶,觉得自己是胜利者。

苏郁的双脚被放进桶里,热水漫延到小腿的位置,他轻轻吸了吸气:“好烫啊……”

“冬天就是要多泡泡脚,身体才会热起来。”

水温泡久了,也有些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