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一生气起来,下手就没有轻重,只会像条疯狗那样乱咬,随后就是连续不断地认错,但是总觉得不是真心实意的,所做的一切,极端的还是婉转的,好的坏的都是为了赚自己的好感。
这一次,他甚至因为生气口不择言,把床事都拿出来攻击对方。
宋浓,到底会怎么看待自己。知道自己和闻池有“那种关系”,闻池甚至怀疑宋浓也和自己有那种关系。
所以,自己在闻池眼里,就是一个淫荡又饥渴的、离不开男人鸡巴的飞机杯吗?好像闻池一不在,他就纠缠着路人要出轨,是个有性瘾难以抒解,不做爱就会浑身燥热的大奶骚货一样。
苏郁突然觉得自己对闻池有无话可说的感觉,不是故意想去冷落他,可就是无法装成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闻池鞍前马后买来好吃的、好喝的,对苏郁的脚踝嘘寒问暖,知道苏郁不喜欢看医生,干脆买了药亲自给苏郁涂。
回到家了,涂完了,苏郁还是不肯说话。
闻池有些委屈地说道:“小郁,你还在生气吗?”
苏郁咬了咬唇,看着闻池眼巴巴的样子,抬起手,像欺负小狗似的拍了拍闻池的脸。
闻池抓住那只手,往自己的脸上抚摸:“小郁,我看见你被他背着,就想打他。你们太亲密了,让我感觉,是因为我不在你身边,所以你太寂寞,爱上了别人。”
他说完,捧着苏郁的手,在手心亲了一口,“小郁,我们一起长大的,你要是讨厌我了,想和我疏远,还不如狠狠扇我巴掌出气呢?或者,你打我两下,把你的怒气都发泄出来,骂我也可以,你喜欢的话,可以揪着我的头发,把我往墙上撞,或者用钳子拔掉我的牙齿也可以。只要你高兴了,我被打得很凄惨也心甘情愿。”
苏郁听得一阵恶寒:“我为什么要拔掉你的牙齿?”
“宋浓的牙差点掉了,你心疼得不行。那种目光,如果是看向我的话,只是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也感觉值得了。”
闻池低低地笑着:“反正,牙掉了还可以装上。脸破了也可以缝上,只要你高兴了,我疼一点没关系的。”
“我、我才不会那样做!”
“为什么不肯打我?”闻池目光炽烈地盯着苏郁,“嗯?你不肯吗,是舍不得还是觉得不够呢?告诉我,我能做的,切断手指的话你可以满意吗……”
苏郁急道:“你……你……”
原本的气恼被闻池冲击性的话弄的忘在脑后。苏郁的心情有些难堪和怪异,闻池跪在自己腿间,手也放在自己的腿根处,只是擦完了药,却怎么也不肯起身,反而赖在自己身上不断地撒娇:“小郁……和我说说话,不要不理我,我求你?”
“……你不可以欺负同学,也不可以打人,更不可以打完人装哭。”苏郁无奈极了,追加一句,“也不可以说我们的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