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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他,想要得到他而已,为什么会这么难?

他骂自己贱,骂自己恶心,让自己从他的视线里滚开。

那如果自己乖乖听苏恻的话,那苏恻会不会对自己不一样?

苏恻最喜欢那些猫啊狗的,他是不是只要让自己变成一条只听苏恻话的狗就行了?

只要苏恻高兴,他愿意为了他压抑自己的本性,做一条靠他施舍眼神的狗。

可是他又不甘心有旁人会代替自己。

但如果,如果只要苏恻还肯留他在身边,他终会有办法一个一个除掉他们的。

萧怀嘴角微微勾起,回过头望着那罐草药。

苏恻生病了,据说人的心头血是最好的药引。

萧怀踉跄着走了过去,从案板上拿起一把小刀,扯开自己的衣襟。

寒风让他打了一个寒颤。

可萧怀并不觉得寒冷,他脑中浮现出苏恻饮下明日饮下这碗汤药时候的场景。

他的灵魂好似会随着这碗汤药附在苏恻的身上,日日夜夜都与他在一起,闻着他的体香,感受着他的温度。

萧怀没有丝毫的犹豫便划开那道还没有痊愈的伤疤。

温热的鲜血瞬间从伤口涌出,奔涌着,顺着刀刃滑落在掌中。

痛感让他眼神涣散,脑中嗡嗡作响,但他仍旧死死咬住牙关,不让苏恻听到一点声响。

他看着手中的血液一滴一滴坠入药罐之中。

不够,还不够……

萧怀又重新将刀刃又刺入了几分。

他看着鲜血尽数滴落,耳边除了自己的喘息再也听不见任何声响的时候。

他终于满怀幸福的望着那罐汤药笑了。

——

次日清早。

苏恻打开屋门,便闻到院中一股浓郁的草药味,隐隐之中似乎还带着血腥味。

他皱起眉头,忍下不适,喊了一声小小。

小小活泼地从狗棚里跑了出来。

而萧怀正坐在他煎药的位置上,认真地替他煎药,水雾打湿了萧怀的长睫,但蒸发了他心里的那些阴郁。

他看见苏恻的一瞬间,整个人身体僵硬地从板凳上起身,退至一旁。

真的很像一条懂事的狗一样,在等待着主人的夸奖。

在苏恻靠近的时候,萧怀闻到了他身上熟悉的香气,他好像冲上去抱住苏恻,但他不能,他现在就是一条不被喜爱的狗。

想到此,萧怀的手绻紧了几分,指节一片青白,将胸口上的伤口重新崩开。

苏恻虽然仰视着他,可他的眼神却高高在上,语气里充满厌恶:“你为什么还没走?”

萧怀僵硬着身子,伤口正在往外渗血,但他咬着牙替他把药盛进碗里,搁置在他的身前。

柔声唤道:“阿恻,你先喝药好不好。”

苏恻警惕的望了一眼,显然是不打算喝的。

萧怀立即端起喝了一口,说道:“真的只是帮你把药热了而已。”

苏恻从萧怀手中接过药碗,在萧怀期待的目光之中饮了一口。

萧怀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唇角压不住地往上翘。

但下一秒,苏恻便尽数吐了出来,将药碗打翻在地。

“你往里面加了什么?”

这个药苏恻喝过无数次,只要一试便知道有问题。

眼见瞒不下去,萧怀垂眸小心地开口道:“阿恻,我真的没有加其他的东西……就只是加了心头血而已。”

苏恻的胃中一阵翻涌,喉咙瞬间收紧。

萧怀竟然敢把他那肮脏的血加在里面让自己喝下去。

幸好,他只喝了一口。

萧怀看见他一张脸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