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身孕?”
“众爱卿不应该恭喜朕吗?”
众大臣彼此对视了一眼,谁又没有再言此事。
毕竟有一个有能力的疯狗做国君,只要有力于国本,他们到底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说多错多,要是疯狗皇帝哪天不高兴,自己全家的头颅便能悬在菜市前。
直到日落西山,众人走出殿门刚抬手擦了擦自己鬓边的汗水。
彼时,萧怀坐在龙椅之上,紧握住扶手的指腹泛出些许青白。
福宁疾步入殿,禀报道:“陛下,燕国公主来了。”
曼舒刚走入其中便见萧怀倚靠在龙椅之上,她询问道:“怎么样?你给他喂了吗?”
萧怀停顿了片刻说道:“太医说,他已经怀了。”
曼舒抿了抿唇,打量了一下萧怀:“他知道了吗?”
“知道了。”
曼舒皱了皱眉:“我说过他身体不太好,现在不一定能够承受这件事……”
萧怀长长叹了一口气,他知道那日是自己操之过急,但他并没有悔意。
如果不是这样,苏恻不会乖乖呆在自己身边。
可曼舒的言语太过刺耳,他心中烦闷至极,打断道:“曼舒,平安生产的概率是多少。”
“这个你放心,我自然是有把握的。”
两人又交谈了一阵。
——
到了四个多月的时候,苏恻的肚子已经有了一定的弧度。
萧怀临近屋门时,隐隐听到里面传来交谈的声响。
“郎君,是要找奴婢学刺绣?”
他听见苏恻柔声应道:“是,我想给我的孩子绣点什么东西,让它出生后也能同其他孩子一般知道它也是有人念着的孩子。”
“可是,郎君……”宫女有些犹豫。
她是那夜之后新来不久的宫女。虽然没有见过那夜的惨状,但宫中没有不透风的墙。
所以她入内侍奉的时候,总是提心吊胆生怕这位陛下的掌中之人磕着碰着,自己也步入前尘,所以如今见终日缄默的苏恻,主动同自己问起话。
她也胆战心惊。
苏恻知道她在担忧什么,随即笑了笑道:“我前半生混混度日,什么都不曾学过,如今只有这一个念想。你若实在为难,倒也不妨事。”
宫女见他笑得勉强,又觉得苏恻实在可怜。
一个男人被囚在殿中,还在不清不楚之中怀上了孩子。
人心终究是肉长的,她多少还是有几分心软,捏着自己的衣裙小声道:“郎君,想来是第一次做这针线活,不如从简单的开始,给小殿下纳一个鞋底。”
“鞋底?”
“是。在奴婢故乡,若是娘亲亲手给孩子纳一双鞋底,便是预祝孩子此生一番风顺。”
苏恻侧过头思量的时候,正巧看见萧怀被夕阳拉长的影子。
宫女似乎察觉出了异常,回眸的瞬间,被吓得浑身哆嗦,说话也结结巴巴道:“参见……参见陛下。”
萧怀迈入殿门的瞬间,那道充满打量的寒光在他们两人的身上来回流转。
“你出去吧。”苏恻淡淡说道。
宫女点头应过,屏住呼吸从萧怀身侧走过。
下一瞬,萧怀走至苏恻面前蹲下身,禁锢住他的身躯,侧耳在他的腹部。
夏衣单薄,苏恻有些不自在地想要动动身子。
他实在厌恶萧怀的每一次靠近。
可又不得不强忍着恶心,在萧怀面前表现柔顺。
他需要一个机会,一个万无一失逃出去的机会。
若是不能逃出,他便和萧怀鱼死网破。
夜里时分,苏恻睡在萧怀怀中意识朦胧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