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那句“我发现”后面，本来试图接的应该是“这个世界存在剧情”之类的，但有力量阻止了女主说出。

不是捂嘴似的强硬阻止。

而是那一瞬间，女主一个晃神，忘记了自己本想说的核心内容。

只残留下一点表层思路。

这不是长神阻止。

长神没有需要让女主隐瞒齐俐的信息。

这是剧情的惯性、能量的惯性。

是女主的自我意识觉醒得还不够彻底。

女主很轻很慢地问：

“齐俐，你，清醒吗？”

“是不是在我们刚认识之时，你就是……”

“清醒的？”

齐俐回答：

“我觉得我是。”

女主：

“一直是？”

齐俐：

“我认为，一直是。”

女主：

“所以，当我以不清醒的状态找你见面时，你是……”

她好像又被阻止、难以继续说下去。

但从她恍惚矛盾挣扎的眼神中，齐俐好像能猜到她此刻想传达什么。

齐俐：啊，以前男主解读我眼神的感觉就是这样的吧？

齐俐对女主笑道：

“不用急，一切都在变化。”

女主：

“是往好的方向变化吗？”

齐俐：

“可能。”

“也可能相反。”

“但我们无法控制。”

“所以只能放宽心接受。”

“去尝试相信。”

“相信身处在这个世界中、与这个世界利益一致的我们，能做出、会做出最适合这个世界发展的选择。”

女主盯了齐俐好一会儿，说：

“感觉你好像知道特别多。”

齐俐：

“如果能，我很愿意告诉你。”

女主无奈一笑：

“好的。”

“我想我可以理解这其中的难度。”

齐俐：

“你跟你男朋友讨论过这个吗？”

女主：

“我想你指的是我的前男友钱妃？”

“我现在是单身。”

齐俐：

“……好吧，那就前男友。”

“那个，你觉不觉得你前男友的名字有点怪？”

女主：

“以前没觉得。”

“以前我还觉得这个名字很特别、很有魅力。”

“清醒后就觉得了。”

“还觉得他一边嫌弃这名字糟心，一边又不去改名的行为很矫情。”

“当然，分手之后，这些怪、矫情，都是他自己的事情。”

“我作为外人也不是不能接受。”

齐俐：

“所以你跟他聊过清醒的事吗？”

女主：

“聊的程度和现在我与你聊的程度基本一样。”

“最大的成果是在分手问题上达成了一致。”

“我与他都不讨厌彼此，还觉得彼此是可以合作的对象，但恋爱……”

“不合适。”

最后三个字女主说得格外艰难。

明显是在与某种力量相对抗。

但她到底说了出来。

取得了这次对抗的胜利。

齐俐将这两年长神常劝她和宽团的话转告给女主：

“不用急。”

“这是一件大事。”

“也许需要花一生的时间来处理。”

“好在，在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