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他们都被切成了碎肉。”
“镇子里的人们都称这座房子为「死之屋」, 很有意思吧。”香织的嘴唇上扬, 表露出几丝真诚的好奇与探索之心。
破败的房屋自带恐怖的氛围,倒塌的神龛像是特地在告诉大家:此路禁止前行。这种宛如人工制造的恐怖毫不掩饰, 一座被人疯狂踩踏的木质神龛,竟然这么凑巧地粘合在路口的中央。
野梅的眼圈有些酸涩,一阵袭来的疲倦想让他迅速解决所有的问题。无论是死之屋还是别的什么……不就是生活中的每一个普通的一天吗?
他们俩跨过横在路中的神龛,正式走入了死之屋的范围内。生锈、长满藤叶的贴满一直敞开着, 铁门上挂着一张同样锈迹斑斑的铭牌「田中」。
原来这是田中夫妇的家。
香织表现得趣味盎然,“房子很干净嘛。”在咒术师的眼中,这栋公寓的周围没有一丝一毫的邪恶,曾经发生过的那些惨烈的死亡事件本应在房屋的身上留下黑暗的痕迹,可这栋房屋的上空却没有萦绕任何瘴气,就好像传闻中的那些死亡压根就不存在。
又或许,香织猜测道,有什么别的东西把这些残秽吃掉了。毕竟,当年那些人的尸体被真真正正地推进了停尸房与焚化炉,当年的报纸上都有着大面积的报道。
“你有看到什么吗?”香织问。当她靠近野梅时,也能看见一些不同的东西,可这并非是正品,与原装品存在着一定的差距。
野梅什么都没看见,这只是一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房子。
“进去吧。”
田中家的门锁早已被破坏,野梅只是随便一推就打开了大门。一声吱呀打破了其中的平静,就连灰尘也被惊动了。
“还挺干净的。”香织摇了摇头,她还以为这里的灰尘至少又一指深,但大多家具——茶几、沙发、书柜上,都只铺着一层薄薄的灰尘,看模样并不是一直空荡着。
这也难怪,一栋无人居住的公寓,就算是凶宅,也会有人前来一试的。但那些大胆尝试的人是活着还是死了,这恐怕是一个未知数了。
野梅仰头看向楼梯上的走廊,一排一米长的铁栏杆将二楼连廊围了起来。他每走一步,阶梯上就留下一个显眼的脚印。香织紧跟其后,灰扑扑的房间、没有光亮的公寓,这两个似人又非人的家伙就在这样的黑暗里行走着。
吱呀。
吱——呀——
木质地板不堪重负地发出呻-吟,这栋公寓建造的时候,使用的还是古早的构筑方式,即不浇地面、不铺石砖,而是手动拼接木纹地板。为了考虑日后地下埋线的问题,有一部分木板的底下是中空状态,经过这数十年的风霜,哪怕下一脚踩进地里也不是不可能。
二楼除了卫浴外一共有四个房间,一间主卧,两间次卧,还有一间储物间。卧室里仍然保留着原样,被褥掀开着,床头柜上还拜访着一只落灰的茶杯。储物间里则是什么都有,从损毁的乐器到不舍得丢弃的木材,零零碎碎地攒了大半个房间。
“让人有点失望呢。”香织用手指捻了捻栏杆上的灰尘,这蓬乱的环境,哪能让人联想到“死”呢?只是当年连续发生了三件怪事,才让这栋房屋成为了怪谈,但概率连续三次叠加在同一物体上,也是会引起“奇迹”的。
野梅的沉默像是一块蒙住嘴唇的塑料布,他的眼神疲惫地下垂,就连眼角也耷拉下去。
他们又回到了楼梯上,取巧着弧度而构建的楼梯赋予住户看到斜面的能力,1983年,田中夫妇就是被勒死在这节楼梯上。
透过尘封的窗户,院子里的枣木蓬勃生长,1984年,旅客的皮肤被挂在粗壮的枝干上。
绕了一圈,他们重新回到了一楼的中心,一块看不出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