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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

“我是谁——?”棕色的玩偶在野梅的面前摇晃着脑袋,憨厚可掬的模样看了直让人觉得欢喜。野梅仍然维持着前一天的状态,上午两餐的布南色林已经服用了, 药物的副作用令他镇静下来, 甚至有些困倦。

见没什么反应, 悟直接把布朗尼塞进了对方的怀里。明明这种大小的玩偶才更合适,可野梅却像是铁了心一样地需要他的布朗尼。

一只、两只、三只、四只。四只欢乐布朗尼排排坐着, 像是在举行一场简陋的茶话会。白川端着盘子走进来的时候看见的正是这温馨得有些诡异的一幕,他已经知晓了这位少爷就是传闻中的五条悟,从未见过对方的白川还以为有着那种传闻的家伙决定是冷冰冰的、不近人情的机器,可没想到竟然在这里扮家家酒。

悟也觉得很无聊, 他只是看着野梅的眼睛从左边转到右边,再从右边转到左边,仿佛在做某种康复训练。

白川把花果要求的点心拿了来,他最终还是屈服在了对方的淫威之下。附近的三花亭称这是最近卖得最好的,白川只能买了些标着长崎产蜂蜜的长崎蛋糕以及铜锣烧。要他说,所谓的添加了特产蜂蜜的话语,不知道里面有几个音节可以相信。

甜蜜的口感在味蕾慢慢散开,但就像雪融化之后一无所有,甜味出现之后,也意味着消失。

野梅的瞳孔中,映出他再熟悉不过的脸庞来。他意识到这个人是悟,也意识到对方在逗自己开心——无论是恐慌、喜悦,还是伤悲,它们都像是姐姐的术式一样环绕在他的皮肤外侧,与他的内心之间像是相隔了一个光年。

是他的灵魂出走了吗?野梅无从得知。他的情绪与思考都变得十分缓慢,不知道是因为受了伤,还是处方药的抑制作用。

很大一部分人称,灵魂与思想是同一种东西。也有人说,这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存在。谁也无法争过对方,但对野梅来说,它们应当是同一种东西。

在他的眼前,时间流逝得格外缓慢。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野梅伸出手去,碰了碰悟的手心。那羽毛扫过般轻轻的瘙痒感,让人想要发出咯咯的笑声来。

白川在这座孤寂的庭院里等待着,直到第七日的降临。上帝创造世界花费了七天的时间,咒术总监部的长老们也花了整整七天的时间来探讨这一事件的结论。

直到福神领域的中心,需要满足三个条件。一,呼唤“福神”的名字——加茂野梅;二,表达自己的意愿,可能是希望,可能是想要,可能只是一个表示需求的动作;三,许愿之人的身上,有能够作为愿望等价的付出之物,可能是你身体的一部分,也有可能是你的一种情感,它的危险程度上下浮动着。

必须得确定许愿时的范畴才行。

必须在“加茂野梅”的心中植入根深蒂固的想法。

不是希望,不是想要,也不是一个表示需求的动作,必须以同样的话语作为开场白。

白川嘱咐道:“到时候一定要听他们的话。”他不知道会见野梅的大人物们会说些什么,他自己也不曾与那些人面对面接触过。他把其中一只欢乐布朗尼塞到了对方的怀里,希望到时候他能安静些。

在那之后,就是漫长的等待。

东京某座茶亭中,咒术界的两位大人物屈尊降临。为了避免他人知晓自己的真面目,他们使用着特别的咒术隐藏着自己的真面目,连名字也是排序的陆与柒。他们懒散地坐在桌后,堂下站着年纪要比他们小上五六十岁、甚至七八十岁的孩子,这副奇妙的构图中,本不应该存在被审判之人。

在一串罗列下的洋洋洒洒的罪行下,陆与柒表达了他们唯一的仁慈。

“……允许,你的生命在世界上继续延续。”

就像救世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