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喜地呼喊:“风风,风风你看看爹爹,爹爹流血了,爹爹要死了呜呜呜……”
灼灼哭得可怜,一双水洗过的明亮大眼睛惊魂未定又绽出惊喜和希望,就那么没有目标地四处张望,让人看一眼就想满足她的全部愿望。
“风风”的声音有些无奈,“别怕,晏不凡不会死。”
灼灼不信,指着晏不凡悲伤地说:“可是爹爹看着就要死了。”
“那是他在和坏人打架,快要分出胜负了,不用怕。”
“真的吗?”灼灼还是不信,泪眼婆娑地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可怜巴巴地说:“风风,救救爹爹好不好,求求你啦。”
软乎乎的小奶音含着哭腔说“求求你”,这谁能顶得住。
一缕清风吹过,卷走了灼灼脸上的泪珠,又把灼灼托着飘到了半空中,不让她近距离看到晏不凡的惨状。同时,“风风”耐心解释,“这是晏不凡自己的命运,别人不能插手。”
灼灼听不懂这种话,她正担心晏不凡,怎么能任由他脱离视线,下意识就趴下来伸手够他,够不着就使劲儿够,半个身子都探了出来。
下一秒,失重感传来,灼灼从风平台上翻了下来,只是刚翻出去就有一阵风又把她托了回去,还安抚性地拍拍她的小脑袋。
在风平台上趴了一会儿,吓懵了的灼灼楞楞地眨眨眼,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她慢慢撇着嘴,眼中蓄起了泪花,嗷嗷哭着一通乱喊,“风风爹爹,统统,灼灼害怕——”
“风风”觉得,饶是自己铁石心肠也要被喊化了,他冷淡的声音带上了温度,“灼灼不哭了,是我的错,我没有让晏不凡立刻恢复,还没保护好你,差点让你摔下来了。”
灼灼哽咽着说:“是灼灼、不、不小心,不怪、风风呜呜……”
她的哭声一起,一道白光就火急火燎地从“风风”的声音来源处出现,迅速笼罩住晏不凡。等白光消失,晏不凡不抖了、不出冷汗了、不吐血了、脸色红润了,就连紧皱的眉头都舒展开来。
灼灼下意识摸摸眼睛,发现眼前的景象还在,不是自己看错了,顿时惊喜地说:“爹爹好了!”
“开心了?”
“嗯!”灼灼用力点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声音甜丝丝的,“谢谢风风,风风是大好人。”
“嗯。”看了眼在障眼法下完好无损、实则已经倒地吐血的晏不凡,“风风”毫不心虚地应下了灼灼的称赞。
灼灼眼巴巴地看着晏不凡,还是忧心忡忡,“风风,爹爹怎么还不醒啊?”
“风风”淡定地说:“因为他要打坐调息,等调好了就会起来。”
刚踏入练气期就对上了体内的封印,堪比刚出生的婴儿独自面对饥饿的猛虎,晏不凡没有立刻神魂溃散全靠他意志坚定天资不凡,“风风”并不能肯定晏不凡会赢,但也无所谓。
如果晏不凡能成功稳固封印,那就皆大欢喜,如果晏不凡没用、失败了,那他就代替他使用这个身体,反正不会让灼灼变成没爹爹的小孩儿。
灼灼无知无觉,还以为晏不凡真的快好了。她吭哧吭哧爬到软榻上,正对着晏不凡趴下,双手托着小脸蛋子看着他,软乎乎地说:“爹爹加油!”
障眼法中的晏不凡闭着眼打坐没有给出反应,真实的晏不凡仿佛从这四个字中汲取到了力量,本来陷入半昏迷的他眼睛睁开一条缝,艰难地望了灼灼一眼,然后撑着地一点一点地坐了起来。
等坐稳了,正好和灼灼的视线对上。
晏不凡的嘴角勾了勾,似乎是想对着灼灼笑一笑,但太疼了笑不出来,干脆闭上眼继续和体内的未知力量对抗。渐渐的,竟然真的逆转局面占据了上风。
灼灼托了一会儿脸蛋子,手酸了,就直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