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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灼送下山,征平帝把步辇都让出来了。

灼灼好奇地跑过去看金色的步辇,上面装饰的纹样图案是祥云和五爪金龙,栩栩如生,扑面而来的霸气。她不懂这颜色和图案代表着什么,只觉得好显眼好好看,那当然要坐上去试试啦。

步辇很舒服,软绵绵的垫子上铺着特殊的布料,凉丝丝的,一下子消除了燥热。而且步辇的空间很大,灼灼可以在上面左右来回跑看风景。

凤槃生见灼灼玩儿得开心,就让步辇跟着他走。

抬步辇的四人面面相觑,最终一声不吭地跟着凤槃生走。王公公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也不拐弯抹角了,小心地说:“小郡主也要上山吗?”

凤槃生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懒洋洋的语气含着讽意,“劳烦公公告诉陛下,灼灼不仅要上山,还要入太庙上族谱。”

很多人都叫灼灼小郡主,其实她并没有上族谱,也没有被册封,今天凤槃生就要把这虚名给落实了。

王公公连一句“不合规矩”都不敢劝,连忙去禀报征平帝了。

周围听到这话的人反应各异,有做派古板的人一怒之下想要训斥凤槃生,被其他人拦住了,剩下的人就算再心情复杂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偷看灼灼的人更多了,羡慕的嫉妒的都有。大家都想知道,用什么姿势投胎能成为凤槃生的孩子,这样的宠爱他们也想要!

等到了太庙,已经过了灼灼吃午饭的时间了,凤槃生旁若无人地打开侍从拿过来的食盒,开始喂灼灼吃东西。饭菜的香味随风飘散,隐隐约约传来肚子咕咕叫的声音。

饥肠辘辘的宗族长老们聚在一起唉声叹气,恨不得把不敬祖先的凤槃生捆到祖先牌位前嘎了谢罪。

一路上威严尽失的征平帝反而是最平静的,“天欲其亡,先使其狂。狂妄无知小儿,还未继位,就失了宗族的心,还留下不敬不孝的把柄。”

王公公眼神一闪,压低声音,“陛下有办法……?”

征平帝不咸不淡地看了王公公一眼,没说话。但王公公在御前伺候几十年,比征平帝自己还了解他,看出来他心情不错。

等灼灼吃饱喝足,祭祖终于开始了,她懵懂地学着凤槃生的动作开始跪拜,但是这石板地面太硬了硌得慌。灼灼干脆坐在地上,跟随众人的节奏装模作样地弯腰。

其他人注意到灼灼的动作,都当没看见。

祭祖结束,灼灼已经困得睁不开眼,被凤槃生抱起来就靠在他怀里睡着了,后面的流程是他抱着她走完的。但是灼灼没能安稳地睡到回到王府,因为半路上遇到了刺杀。

一群蒙面黑衣人毫无预兆地从路两边冲出来,根本不管自己死活,看见穿朝服的就杀,眨眼间就有十几个大臣倒在地上。征平帝和凤槃生这边的刺客最多,乌泱泱全是人,别人想救人都冲不进来。

灼灼迷迷糊糊睁开眼,正好一阵箭雨射向马车,铁箭头入木三分,咚咚咚的声音在马车内听着,直接是立体环绕效果,立刻让灼灼清醒了,“爹爹。”

“睡醒了?不怕啊,很快就结束了。”凤槃生如往常一样安抚灼灼。

但这次遇袭的人太多,就算黑衣人和侍卫都不吭声,那些被吓破胆的朝臣侍从们也都尖声叫喊,恐惧绝望的情绪蔓延开。

灼灼被凤槃生按在怀里,忽然就明白马车外正在发生什么样的事,她疑惑地问:“爹爹,为什么总有人来杀我们?大家不要打架,在自己家里玩耍不好吗?”

“因为有些人想要权势,不得不去争抢。”凤槃生闭目听着外面的动静,猛地抽出一把长剑刺了出去,车厢外传来一声闷哼,再抽回剑,剑身上染着血。

凤槃生皱眉,在锦缎上把血擦干净。

灼灼说:“爹爹杀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