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大马。”
凤槃生第一反应是灼灼要骑他脖子上,下意识就把灼灼举起来,感受到她往马的方向倾斜的力道才恍然大悟。他重新把灼灼抱在怀里,和她打商量,“这里的马太大了,是大人骑的,到家了爹爹给你找小马怎么样?”
“还有小马!”灼灼惊喜。
“对,跟灼灼一样是小孩子的小马,你挑一匹喜欢的,你们可以一起长大。”
灼灼兴奋地答应了,只是她根本没坚持到厉王府,就在凤槃生怀里睡着了,醒来就把小马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朝野内外都被凤槃生强力镇压,大家都等着他逼征平帝写下禅位诏书然后麻溜地恭迎新帝登基呢,没想到他下了早朝就回厉王府了。
这什么意思啊?又是火烧天牢,又是屠杀朝臣,又是威胁征平帝,就是为了发疯宣泄情绪?凤槃生这么不为权势所动的吗?
大家都好迷惑,但有些人希望凤槃生赶紧给出个明确的指示,有些人已经开始揣摩“圣意”了。
就厉王这“兵变”变得举重若轻的样子,他早就有能力逼宫了。他之前不这么做,也不像是心慈手软顾念什么亲情的,大概就是为了有个名正言顺的机会,但等了许久都没等到,所以就不想等了。
但大周推行儒家思想,做什么都讲究礼法,这好端端的征平帝没有什么不可饶恕的过错,厉王能随便说“我要当皇帝了你给我下去”吗?那肯定不能,那会被后世骂死。
所以,厉王要当皇帝,但不是他想当,而是朝臣想他当皇帝,天下万民想他当皇帝。厉王当皇帝,是众望所归,他不得不当!
那征平帝也不能随随便便就写了禅位诏书,在这之前,他要先写罪己诏,他有罪,他要退位让贤。厉王在万民请愿、群臣逼求的情况下,取而代之,那是名正言顺为国为民。
想到这些后,群臣的行动力超强,立刻就派人去大周境内各州县收集万民伞,还有德高望重的老臣在丞相的带领下请出了皇室宗老,让宗老去劝征平帝写罪己诏。
之所以这么迂回,是群臣认为,想要皇位毫无瑕疵地完美地让渡给厉王,从那天早朝结束之后,就不能再有流血事件发生,要和平的、温和的完成这件事。
征平帝是用什么心情面对变了脸的臣子和宗老的,外人不知道,但作为当事人之一的凤槃生完全不管外界的风风雨雨,只在王府里陪着灼灼悠闲度日。
厉王府不如皇宫大,里面的景色也不如皇宫精美,但因为凤槃生曾在这里装了九年的废物,所以有很多他的生活痕迹。灼灼这些天就像是寻宝一样到处逛,每每发现凤槃生留下的东西就很惊喜。
这天,灼灼跑到一处空旷的大广场,她问秋雨这里是做什么的,秋雨说这是演武场。
那九年,凤槃生和留在府中的侍卫不能光明正大地在这里练武,他就让大家在这里比赛蹴鞠、赛马、投壶等,以玩乐的形式练习武艺。
不过光靠这些是不够的,暗卫侍卫都是轮换着守卫王府的,大家真正的训练场所是在京城外的一座山里。
秋雨指着演武场中间的旗杆,说:“旁边有个木桩,是之前的旗杆被砍断后留下来的。”
灼灼说:“是爹爹砍断的吗?”
“是的,主子习武很有天赋,力气也远超常人。”秋雨语气崇敬,凤槃生幼时艰难,身体亏空,刚回大周时还没有八岁的孩子高,但他身上姜家的血脉让他拥有不凡的战斗力。
灼灼一听,就要跑过去看看那个木桩,跑近了,才发现比武台后面有个人。她歪着头看了一会儿,认出来了,“沈叔叔,你变了好多。”
在灼灼的记忆里,沈行云骑着高头大马意气风发,又十分喜欢说话,还很喜欢她,是个很明亮的角色。但现在,沈行云虽然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