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拎出来我都对得起你。”
说这些话的时候温郁一直在观察秦方知的表情。见对方一脸痛苦,愣在原地捏紧拳头一言也不发,温郁又开始加料,这次是专门往秦方知心口上扎。
“就连重活一世,我都没找你清算以前的账。可你却帮着外人一起算计我,你对得起我吗?你后悔过吗?你真正愧疚过吗?你他妈就是个垃圾。”
闻言秦方知的头埋得更低了,不过这次他的身子也跟着轻轻颤了起来,似乎是在极力隐忍什么。
温郁见他这副模样火气更盛,但他比谁都清楚,秦方知的防线即将被他击溃。想到没准乘胜追击可以套出一些东西来,他忍着怒火扯出一个残忍的笑来:“其实我骗了你,你对我冷眼相待的时候我真的恨死你了。你最好祈祷我不会被他们弄死,否则我做鬼也要拉你一个垫背的。”
几乎是在温郁说完这番话的同时,秦方知猛地抬起手来狠狠捶了捶一旁的墙壁用来发泄怒气,发出“咚”的一声。
由于用的劲过于大,等他将手收回来时温郁隐约瞥见他拳上一片血肉模糊,暗暗“哇”了一声后悄咪咪地将目光收了回来。
“我是对不起你,但我也有自己的苦衷。等他得到想要的东西了,我一定会让你完完整整地从这里出去。”
秦方知丢下这句话后便夺门而出,这一举动在温郁看起来就像是逃避。
他从始至终都不指望秦方知口中所谓的保护,见这家伙半天也没蹦出个重点来,不由得一阵烦躁。
哥们,我真不指望你能带我回去,你别帮着对面算计我都不错了,我只想让你透露一点对方的信息啊,实在不行你说说你的苦衷呢?!
最终温郁含着泪啃完所有饭菜,将盘子里的东西一扫而空后餍足地做了做运动,等消化得差不多后准备继续躺床上睡觉。
吃完饭的人很容易犯困,迷迷糊糊间温郁蜷在被子里真快睡着了,门把手转动的响声却又将即将入睡的人惊醒。
闻声温郁几乎是立马睁开了眼睛,从床上翻起来后盯着门微微眯起眼。
来人似乎并不打算藏,将门推开后露出一张熟悉的脸,勾起唇角露出一个笑容,只是怎么看怎么渗人。
紧接着他在温郁不可置信的眼神中笑眯眯地抬起手,懒懒散散地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啊,温郁。”
*
若问能有谁比温郁还闹心,那宋屿绝对有发言权。
昨天退完电影票后,荆戾便给他发了一条很有自己风格的消息,简洁又明了,很有他的风格。
【回来。自己惹的麻烦自己解决。】
不用明说,宋屿也知道这个“麻烦”是谁。一想到那人他心头便涌上一股烦躁和火气,面无表情地将手中把玩的草折断扔到地上后站起身准备回家。
等出租车在别墅前停下时,宋屿盯着这栋欧式建筑看了好几秒,勾出一个冷笑后才慢悠悠地踏着步子沿着石道走。
家中保姆显然早就等了很久,见自家少爷总算回来后倒真有些喜极而泣的意思,等宋屿慢悠悠地走到自己眼前时,保姆连忙道:“少爷,老爷特地让我嘱咐您,待会把握好分寸。”
言毕,保姆替宋屿拉来门,朝宋屿露出一个笑来。然而宋屿只是淡淡地瞥她一眼,点头算作示意后冷冷一笑,旋即进了家门。
这次来的人显然算不上贵客,等宋屿看到几人后就见荆璎破天荒地凑了一回热闹,乖乖地站在荆戾身边,乍一看还有些可爱,不过她说出来的话却算不上恭敬——
“陈先生真是说笑了。您就这么喜欢把锅甩给别人吗?毕竟您儿子看上去可不像您口中所说那般……乖巧可爱啊。哦,还是说您对这个词有什么误解吗?”
宋屿还没见到人,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