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乐坐在江烨的身上自说自话，癫狂地大笑着，从床边抓起糖罐的碎片解开了手臂上的绷带。露出的肌肤上斑驳交错着许多陈旧的烟疤和深深的划痕。尖锐的碎片刺入皮肤，殷红的鲜血在苍白如象牙的皮肤上格外刺眼。外翻的皮肉令人触目惊心，汩汩流出的鲜血顺着手背滑落到江烨的胸膛，滴溅的血迹仿佛庭院中盛开的玫瑰。

“我的血原来是红色的呢！真是漂亮的颜色……”晏乐看着滴落的血迹露出迷醉的神情，用舌尖轻轻舔了舔手臂上的血痕。

“真好，再来更多吧。”

更深的划痕出现在伤痕累累的手臂上，出血量不断变大。

江烨闭上眼睛不忍去看，然而不断滴落的血液一直在敲打着江烨的心。

“够了……小乐不要这样，你吓到我了。你这样下去真的会死的，我不希望你死。停下来，把伤口包好，好吗？”

虽然想要离开，但看着昔日的爱人变得疯疯癫癫的样子，江烨还是觉得心痛。

“真的吗？ 哥哥总是喜欢骗人。”

说着，已经变得鲜血淋漓的手臂上又多了一道伤口。

“真的，我发誓。小乐你快停下来。”江烨的声音有些发抖。

晏乐认真打量着江烨的脸，点了点头： “嗯，小乐会听哥哥的。吓到哥哥真的很抱歉，我会把这些处理干净的。”

晏乐从江烨的身上下来，取来了药箱将手臂涂了药粉，重新包好绷带。处理完身上的伤口，晏乐端来了热水，为江烨仔细地擦拭着身体。

“你的手……”江烨想起晏乐的手应该也划伤的很厉害，十指连心，浸在水里应该也是锥心的痛吧。

“没事，不痛的。”晏乐温柔地笑着，血迹却顺着指尖在清澈的水盆里扩散开来。

“把我解开，我自己来吧，你流了那么多血，好好休息一下。”江烨试着和晏乐沟通。

“不行，哥哥一定会逃走的。”晏乐扳开江烨的臀瓣，仔细为后穴做着清理，语气平淡地像是陈述一个理所当然的事实一样。

“不会的，我会留下陪着小乐。”

“是吗？哥哥来发毒誓吧。如果你再次抛下我，就让我英年早逝不得善终。

“怎么样？很简单吧。即使欺骗我对哥哥也没什么坏处呢。来说吧。”

晏乐笑得十分明媚，眼神中满是期待。

“我……对不起，我做不到。”江烨痛苦地闭上了眼。这种话真的无法说出口，即使不会实现。

“哥哥，你真残忍。连骗我都不愿意。” 晏乐的声音很低，眼中的光也暗淡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