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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着吃饱喝足的青驴与他们汇合。来时三人,回程变成了四个, 这一趟也算收获颇丰。

“好累啊师尊~我们干脆飞回去吧。”时浮鸠歪在时鹤鸣身上, 冲时畏撒娇, “飞回去吧~好师尊~”

时畏把眉头拧成一团麻花, 用手捂住坐在前面的男孩的耳朵,“有没有个师兄的样子?赖赖唧唧的叫什么话!能不能在小师弟前做个正经样子?”

“况且我们师叔可听不得这些。”时鹤鸣牵着绳,淡淡地补了一刀。

被牵着的青驴听了, 先是昂起头,用不屑的眼光睥睨了一下时浮鸠,见大师侄挠头憨笑,又恨铁不成钢地把驴脸凑过去,冲他打了个响亮的响鼻。

“哈哈哈哈哈哈看吧!你师叔都不乐意了。”时畏骑在驴背上发出一阵爆笑。

时浮鸠耸了耸肩, 像模像样对青驴做了个辑, “谢师叔教诲, 师侄定铭记在心。”说完了抬起头,一只手怼着鼻头往上, 冲它做了个鬼脸。

青驴浑身肌肉一僵, 扭头就冲着时畏好一顿嘤嘤。

时畏忍着笑,装得一脸严肃,和青驴你来我往的嘤了几句,最后保证对时浮鸠要严加管教,誓不让他坏了山上的风气。

青驴听了保证连连点头,拉长的驴脸仿佛都短了些。它想了想,又扭过头, 冲着男孩叫了一声。

“哎呀我知道,你先看路。”时畏拍了拍驴脖子,等它转回去后,探身往驴肚子下一够,摸了半天,摸出一块散着莹光的东西来。

他把这东西拿在手里端详了一会儿后,把它递给了男孩。

“这是你师叔之前褪下的角,它把这个送你做见面礼。”

话音刚落,青驴配合地叫了一声,似是在催促男孩收下。

男孩下意识看了眼时鹤鸣,等看到那人略带鼓励的眼神时才伸手将其接过。

那东西不大,色泽莹白,质若美玉,触手生温,根部圆钝往上收束成一个尖锐的点,看起来像是某种生物的尖角。

“好哇!师叔偏心!”时浮鸠凑到青驴耳边哇哇大叫,“你把麒麟角给了三宝,把麒麟蹄给了二宝,就给了我一根破鸡毛!”

“岂有此理!师叔偏心偏心!偏得没边儿了!”

青驴被震的耳朵生疼,忍不住给了罪魁祸首一头槌,见他还滋哇叫着不依不饶,终是被逼得开口说了话:

“哇——你个瓜娃子叫什么叫!倒桶子倒倒倒的,每天瓜兮兮吹垮垮,逮着小事嚼得很,当心劳老子毛起耙你脑壳!还破鸡毛,那是老子扯的凤凰翎!瓜娃子眼瞎不识货…”

“哈哈哈哈哈哈哈时鹤鸣你师叔祖籍巴蜀的吧!哈哈哈哈一嘴辣椒沫子味….他该是冀州的呀….”趴在时鹤鸣头上的系统笑的直岔气,“哈哈哈哈我忘了没有一头驴能走出冀州哈哈哈….”

师徒几人很快就回到山上,时畏见天色已晚,男孩又挨着时鹤鸣寸步不离,于是贴心地叫人将离时鹤鸣旁边不远的院子收拾出来,让男孩住了进去。

“以后这儿就是你的家了。”时畏把手放在男孩头上揉了揉,“夜深了,你先在此处休息,许多事情明日再办也不迟。”

他说完便转身走了,走的时候还打着哈欠。

时鹤鸣将人领进了屋子,又从打杂的弟子手中抱来一床被褥,帮男孩整齐地铺好。

山上不比地下,昼夜温差大,周围又都是草木,湿气重。怀瑾不比他们,没踏上修行路,依旧是个身体孱弱的凡人,还是要担心风邪入体的。

男孩静静地跟在时鹤鸣身后,像一个沉默的影子,又像一根和主体紧密相连的尾巴。

“好了….”时鹤鸣做完这一切后转身,差点撞到和他贴的极近的男孩,“可有大碍…?”

男孩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