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感到不解,“支点现在看起来都快哭了。”
被抢走了角色的季斯时鼻尖一点点变红,豆大的泪珠眼看着就要从眼眶里淌出来,但却在滚落的前一秒被粗暴的用袖子擦去。
男生吸了吸鼻子又深深吐出一口气,然后直视着抢夺者的眼睛,说了一句话。
他说:“没关系的,宁学长比我更适合这个角色。”
确实,时鹤鸣也这么认为。
莎乐美这个角色不适合天真柔弱的斯时,斯时无法演出那种疯狂到超脱生死的爱欲,他更适合演一只温和的白鸽,平静又安详地伏在神的膝头。
在演出疯狂这个环节里,还是宁昫宸更合适,哪怕他疯狂的本质是被娇惯出的不可一世。
“算你识相。”宁昫宸将抢来的纸条拿到嘴边,朝着他的手下败将晃了晃,而后借着纸条的掩饰,冲着季斯时无比嚣张的咧嘴一笑。
季斯时看见纸条后面的嘴唇一张一合,无声地冲他吐出两个字,败犬。
败犬?
呵,看来眼前这个骄纵的没脑子的大少爷完全没搞清楚状况,正沉醉于眼前表面的胜利中无法自拔呢。
他在某一方面确实算得上是败犬,哥哥果真如他所想,对自己仅是随手施以恩惠,没什么特别的情感,自己在他心中的份量甚至比不上一场演出。
但是大少爷,你若是知道他这般苦心算计的最终目的,还会如今天这样轻易地叫他败犬吗?
到时候怕不是想把他全身骨头都碾碎,然后扔出去统统喂狗,以此来报自己被利用被戏弄的仇。
昨天晚上季斯时手机上忽然收到一条匿名短信,就几个字,如果不想让他知道你做了什么,就现在到酒店中庭的花园来。
底下还有一张照片,是之前对时鹤鸣欲行不轨的辉腾集团的少爷。
照片很明显是个自上而下的偷拍角度,在一条稍暗些的巷子里,一人鼻青脸肿的倒在地上,血和泥土混在一起糊了他满脸,顺着那人惊恐的目光看去,一只纯白色的运动鞋正压在他手臂上,弯折的手臂与运动鞋形成诡异的角度。
照片只照到了行凶者的侧脸,但也足够了。
如果是熟识的人能立刻认出,照片上那个双手插兜,嘴里叼着烟,微俯下身体眼神阴狠的行凶者正是白天怯生生一步也不离时鹤鸣身后的季斯时本人。
季斯时避开时鹤鸣去花园赴了约,刚到约定的地点便看见宁昫宸靠在墙边,看见他来了,冲他挑了个眉,得意洋洋地晃了晃手机,手机屏幕上他叼着烟的侧脸显示得无比清晰。
“呦,来啦。”
“你要不要猜猜我想干什么。”
“你想干什么还用猜吗,宁学长。”
季斯时站在原地,脸上全无面对时鹤鸣时柔软天真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疏懒的漫不经心,好像眼前人手里拿的不是足令他身败名累的证据,而是一张无关紧要的普通风景照。
“我要你主动滚出塞恩学院,离阿鹤远远的,并且保证永远不会在他面前出现。”
“要我离开哥哥,你这点东西可不够啊,学长。”季斯时的声音中带了点挑衅,“光凭这一张照片可不足以让哥哥与我产生嫌隙。”
宁昫宸原本胜卷在握,正好整以暇地等着季斯时涕泪横流地冲他求饶,跪爬过来抱着他的大腿请求自己不要将他赶出塞恩学院,冷不丁听见这番话,简直要把他气笑了。
“你难道以为我是在和你商量吗?”宁昫宸向前几步,盯着季斯时的眼睛轻蔑一笑,“你知道什么叫权利吗?”
他等了一会儿,看着眼前这个一无所有,只能通过夜以继日的努力勉强站在他面前的特优生继续说道:
“你看,你不知道。正如你从未品尝过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