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摩擦迸溅的火星中,看见时鹤鸣冷着脸,单手撑住自己车顶,身体轻巧又无比迅捷的翻身一跃,越进副驾驶座。
他像一尾游龙,游进自己身旁。
阿鹤来救我,居然是阿鹤不顾危险来救我!
那辆可怜的杜卡迪大魔鬼被孤零零甩在后面,时鹤鸣顾不上对车主说抱歉,立刻伸手解开宁昫宸身上因为车身形变导致卡死在锁扣的安全带,另一只手握紧方向盘,他来的时候记下了后面的路况,这个弯道后面有一块平缓的坡道,上面都是柔软的绿草。他在心里计算好时间,盯着前方弯道的距离,眼看着那车马上就要冲出车道,冲下悬崖。
众人都以为这俩人必死无疑,纷纷低下头不敢看这出人间惨剧,顾云舟和裴临渊目眦欲裂,指尖深深刺入手掌,是他们错了!他们就不该把鹤鸣扯进来!
电光火石之间,时鹤鸣伸手揽住宁昫宸的腰,右腿蓄力将肌肉紧绷成拉满的弓,看准时机一脚踹开改装车紧闭的车门,弃车纵身向下一滚。
改装车在岩壁上擦出巨大的划痕,最终直直的扎进漆黑的悬崖里。
顾不得惋惜那辆车,时鹤鸣紧紧握着从车上掰下来的后视镜,将其深深按在地上减速,努力控制着方向,后视镜在车道上划出阵阵逼人火星,终于使两人有惊无险的转过弯,滚进旁边那块草地。
因为衣服穿的厚,时鹤鸣仅是手被火星灼伤,手腕上的肌肤被蹭破了点油皮,而宁昫宸因为全程被护在怀里,可以说是毫发无伤。
他瞪着一双狗狗眼直勾勾地看着那人光洁的下颚,心跳一声比一声快,快到要冲破这层皮肉的牢笼,不知廉耻地将自己怼到倾慕之人眼前,如玫瑰枝条上的夜莺般不知疲倦的终夜歌唱,然后将浸透自己心头血的玫瑰送到爱人床头。
时鹤鸣缓了一口气,低头柔声询问怀里的人,“你有没有受伤?”
宁昫宸感受到那人的关怀,脑子里又闪过他不顾危险跃入自己车里的样子,一时间竟忘了情。
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死了还是活着,也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更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儿,只顾着傻呆呆的抚上那近在咫尺的脸。
你怎么这么好啊?
这让他如何不爱你?
他完了,他要无比绝望的爱阿鹤一辈子了…….
“呜呜呜阿鹤……对不起…….我差点连累你和我一起去死……..呜呜呜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后都听你的话!!你别不要我!!!别不理我哇啊啊啊啊啊…..”
时鹤鸣无奈的看着怀中死里逃生的男孩在愧疚和后怕的双重暴击下在他怀里剧烈颤抖嚎啕大哭滋哇乱叫,哭声将聚拢而来的人群震的停下了脚步,顺带着震飞了两旁山林中的夜枭。
还有力气哭这么大声,看来是没什么大碍。
匆忙赶来的顾云舟和裴临渊的想法同他一样,听见刚才不知天高地厚的宁大少爷发出如此中气十足的哭声,又看见时鹤鸣抬起干干净净的脸,向他们投来无可奈何的目光,二人放缓脚步,终于松了口气。
“我说你别哭了宁大少爷,没看见鹤鸣耳朵都要被你哭聋了吗?”
裴临渊冲着宁昫宸好一顿输出。
“我和云舟说你你不听就算了,鹤鸣来说你也不听,这会儿得意了吧。鹤鸣差点被你连累着去死。满意了吗宁大少爷?还开黑车吗,还扯那个速度与激情吗?”
宁昫宸自知没什么脸面怼回去,又怕这番话让时鹤鸣生他的气,于是泪眼婆娑抬头小心翼翼的讨好,“阿鹤….呜…..我努力哭小声些….你别生气….”
鹤鸣生不生气顾云舟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理智快被气没了,刚才发生的惊险一幕现在还让他腿软。
要不是鹤鸣沉着冷静,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