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是他!嘉涅尔.克莱蒙特!
兰斯眼见着金发雌虫毫无风度地挤开众人,恬不知耻地围在雄主身边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不看还好,越看越气的牙根直痒,恨不得一枪毙了对方才好,不光是嘉涅尔,他还要给所有觊觎他雄主的小偷脑袋上都开个洞。他是怀揣重宝又身处闹市的穷人,看谁都贼眉鼠眼,恨不得把殿下带回家藏起来。
可是气归气,殿下早晚还会有新的雌虫,他身边总会出现新的,比他背景更好,比他更美更有能力的雌虫,他的殿下是华光四射的宝珠,是价值连城的美玉,合该被珍藏在垫着丝绒的红木匣子里。而他,一个长相一般的平民军雌,能摸到宝物都算撞了大运。
虫帝出现在大厅中央,他站在高台上先是调皮地,有失礼仪地冲着哈维尔眨了下眼睛,随即高举着酒杯,宣布舞会开始。
刹那间,厚重又优雅的乐音从乐师手下流淌出来,大家立刻停止交谈,纷纷走到大厅两边,等待位高权重的人跳第一支舞。
“我开的舞,你们估计也看腻了。”虫帝大笑着将酒杯对准哈维尔的方向,“这次就让年轻一辈儿先来吧!”
听到会由大殿下开舞,场下开始蠢蠢欲动,拥有爵位的家长们不约而同的将自己年龄相仿的雌子向前推了推,好像成为人群中最靠前的那位就会夺得殿下青睐一样。唯独兰斯,孤零零地站在立柱旁,身后空无一人,没有人往前推他,他也犹豫着该不该往前走。
直到殿下清越的声音响起,“能请你跳一支舞吗,我的雌君。”
这句话无疑一道落雷,震得众人差点齐齐摔了酒杯。
大殿下有雌君了?是那个平民军雌兰斯?
哈维尔穿过众人或艳羡或嫉妒的目光向他走来,礼服上的银线走动间似月华流淌其上。他盯着殿下走过来,盯着殿下伸出手,玉做的手掌心朝上放在他面前,等待着另一只手搭上去。
“我不太会跳舞。”兰斯嘴上说着拒绝的话,动作却丝毫没有犹豫,顶着其他雌虫几乎把他烧穿的视线,直接把手放了上去。
看什么看,殿下是我的。
“我也不会。”哈维尔顺势揽住他的后腰,将头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醒来的时候什么都学了,唯独忘了学跳舞。”
事实证明哈维尔并未说假话,仅一支舞,就让舞剑似流风回雪的仙尊和战斗时身姿似银月弯刀的上将成了两根僵直的木头,他们旁若无人的在舞池中央随着音乐缓慢地挪动。
“你们简直就像两根筷子在锅里乱搅。”系统冒出头来,发出久违的阴阳怪气。事实上,自从在拍卖场哈维尔顶着惩罚救了兰斯后,它就很少出来说话了,大部分时间都像不存在一样安静地沉默着。哈维尔冷不丁被系统这样一说,看着二人的舞姿,也忍俊不禁起来。
“怎么了,殿下?”兰斯小心地跟着哈维尔旋转,后退,看着舞动时周围灯光碎在雄虫满含笑意的眼睛里,一如那天璀璨的宇宙星河。
殿下,您选择我,是被我的境遇触动,还是真正读懂了我的灵魂。您也像我爱您一样爱我吗。
兰斯看着雄虫的眼睛,有太多的话想问,太多的话想说,最终都隐在无声的叹息里。
回程已经很晚了,兰斯换好衣服回到卧室发现雄虫似是累极了在旁边手扶着额头,闭目养神。
哈维尔有些疲于应对刚才的事,舞会结束后虫帝又将他叫到一边,单独带了几个雌虫过来见他,话间无不在暗示他作为s级雄虫,仅有兰斯一位雌君是不够的,还需要多纳些更优秀的雌虫来,来开枝散叶。
可怜哈维尔一把年纪,还要被比他小几千岁的长辈关心子嗣问题。有兰斯一位足矣,他是这么回答的,也不管其他雌虫的心是否碎了一地。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