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捧着他手臂的乔越，江临问他：“为什么是‘又’。”

“因为你的手总是受伤。”乔越说，“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你的手臂就有伤。”

乔越从自己的随身包里拿出所有外伤药品，让江临靠着一棵树坐下，一边替江临处理伤口，一边讲述和江临一起遇到的事。

天完全黑下来，树林里除了乔越打开的手电，其他地方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江临坐在树下安静地看乔越替他处理伤口。

深可见骨的口子早就止血，除了狰狞泛白，江临什么感觉都没有，倒是乔越，在讲述之前的事时不断停下，对着伤口难过哀叹。

等两只手臂全部包扎好，江临问乔越：“是我受伤，你难过什么？”

乔越说：“之前我受伤的时候，你说你看见我受伤疼，现在我也一样。”

乔越是看着江临回答的，语气和神情都是动人的真挚。

江临与他对视，被他含着水汽的纯净双眸吸引，这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眼睛，江临在心底评价着，同时倾身让两人距离更近，几乎脸贴脸，呼吸都交错着。

江临问：“你对我如此感同身受，我们什么关系？”

可能是距离太近，乔越在江临身上感受到一丝压迫感，他有些不适应，想拉开一些距离再说话。刚动，后颈就扣上一只手，江临截断他拉开距离的想法。

江临手扣住乔越后颈，身体又往乔越那边移了些，看着像是把人环抱着。江临把下颌搁在乔越肩上，贴在他耳边又问了一次，“我们什么关系？”

灼热的气息喷在颈侧，鼻尖还有伤药的味道，极其亲密的姿势让乔越心跳加速，但他思维却很清晰，他没有回答江临的问题，而是问：“江临，你没有失忆。”

是询问，语气却十足肯定。

空气有一瞬静默，江临松开扣住乔越的手，身体也坐正，他看着乔越问：“为什么？”

“你要真不记得事，不可能对我做出超出社交距离的举动。”乔越说，江临内敛，情绪不外露，真不记得他，不会主动靠近他。

乔越的解释让江临眼底有了笑意，他伸手，想揉揉乔越柔软的头发，再夸他真了解他，只是手还没碰到乔越，就被他躲开。

看着江临落空的手，乔越指控，“你骗我。”

明着是责问指控，但乔越声音轻缓，听着倒是委屈更多，江临喉结动了动，落空的手直接抓住乔越的手腕，“没有骗你，我确实有段时间记忆空白，你碰到我才恢复。”

脑海空白，记忆消失，都是真实发生的，只不过在乔越焦急担心抓住他手臂那一刻全部想起来了，没立刻告诉乔越是江临私心想逗他，他还意外乔越自己猜出来了。

回想起江临陌生的眼神，乔越知道江临说的真话，他眼里重新出现疑惑，“你为什么会出现记忆空白？”

江临没有马上回答乔越，转头看向污染者倒下的地方。

夜幕已经不能阻挡江临的视线，他看见污染者巨大的身躯已经被超凡物品吞噬得只有桌子大小，江临能清晰感受到超凡物品吞噬污染者的过程，能感受到超凡物品能量增长，脑海里精神空间那根金线也有延长，这些变化都出现在超凡物品吸收他的血液后，记忆空白时期。

江临对乔越说：“跟超凡物品有关。”

“超凡物品！？”乔越喃喃，顺着江临的目光看向污染者倒下的地方，只是以他的视力，除了近一点的树影什么都看不见，看不见乔越也不勉强自己，他收回目光问：“为什么跟超凡物品有关？”

“不清楚。”江临说。“等它们回来再告诉你。”

乔越看出江临也有疑惑，没再问，两人在树下静坐了会，直到超凡物品吞噬完污染者回到江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