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孤僻发挥了极致。

天衍宗的这种教学方式，注定他们除了天赋极佳的弟子，根本学不出来。

当然，修炼演算一道的，天赋决定了一切，没有天赋，他们也不会收，算是把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做到了极致。

也因此，天衍宗不是神秘，而是他们真的不适合与外人交往。

除了必要的红尘炼心，是真的连本门弟子都不怎么热络。

所以宗门大殿啊，比武场啊，交流学习等地，统统没必要。

因为这一道非常独，自己的道就是自己的，不能受他人影响，和其他修士可通过交流学习，互相印证感悟完全不一样。

所以他们并非神秘，而是道途就是如此。

卫慕白因为卫慕衡而有所了解，因此抵达后便直接停下飞舟，勒令其他人原地待命，自己抱着许茴的身体往森林深处飞，眨眼便消失在密林之中。

进去没多久，便发现一条路若隐若现，指引着方向。

卫慕白毫不犹豫踏上去，此路越走越清晰，从一路繁花到冰天雪地，似乎经历了四季，又好似岁月流转。

渐渐地，他不再是走在地面，而彷佛踏在虚空。

卫慕白依旧毫不犹豫向前走，脚步渐渐腾空，底下步步生莲，一脚踏下，莲花四散开来，新的莲花又在前方重新凝聚。

之后莲花变成雪花，从春花变成秋菊，待到冬梅绽放，他终于来到一个平平无奇的小院子。

正是之前拍卖会时，清算子道长出现的那个院子。

同样的大树和石桌石凳，不同的是蒲团没有了，换成一张躺椅。

清算子道长依旧是落拓潇洒的中年道士模样，笑呵呵道，“哟，终于来了。”

卫慕白脚步一顿，“道长神机妙算，还请道长赐教！”

第260章 原本的命运 道长不答，笑呵呵反问……

道长不答, 笑呵呵反问，“你知不知道，她也算天命之人，只因你的私心与庇护, 免去了她一切灾厄。有时候啊, 人走的太顺, 不是什么好事！”

卫慕白眉头一跳，忍不住反驳，“阿茴受苦无数, 尝遍万般苦痛，怎么能说一帆风顺呢。”

清算子道长忍不住笑了，“你这是自欺欺人！你不会看不出来，她本就是个坚毅果敢的女娃子, 身体上的痛从来不是束缚她脚步的枷锁。她更需要的是炼心, 要强大心性, 磨炼心境。”

清算子道长摇摇头, 这女娃子毅力不缺，心智坚韧，却会在一些小事上逃避，比如害怕争强, 再比如过分善良，以至于总是为难自己。

“她不是不能自己找回来，而是被那过分强大的责任心束缚住了，”清算子道长目光逐渐变得锐利, “而你有意无意的纵容保护，以及在她面前表现出来的，对苍生的在意, 与对众生的责任心，加重了她承担责任的决心。”

卫慕白脸一白，微微垂下眼睑，遮去翻江倒海的心绪。

“卫慕白，卫家二少，你从不是个在乎苍生的人，”清算子道长呵呵冷笑，“你比你兄长还要冷清冷心，是小丫头改变了你，是吗？”

卫慕白手一顿，握紧拳，没有说话。

清算子道长才不管他是什么心情，直接戳人肺管子，“小丫头单纯可爱，看不清人心，又一心崇拜为国为家，责任心重，可靠有苍生大爱的人。她认为，那是最值得放心信赖的品质。”

“而你，为了获取她的信任，又想成为她心目中那样的好人，生生把自己变成了那样！”

道长说着说着，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哈，最无心之人，竟然因为情爱，而生出了苍生之心，有趣，实在有趣！”

卫慕白没搭理他的嘲笑，怔怔看着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