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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挑起,眼角之间隐隐带着一层杀意,他另一只手凝出一片细如柳叶的气刃,嘴角噙着一丝冰冷邪性的笑,把气刃塞到君临境手里,“好哇,我给你这个机会,现在——”

“杀了我吧。”

说完,他仰起下巴,把最柔软脆弱的咽喉暴露在君临境的面前。

意图明显,但很有效的试探。

君临境目光森亮地盯着江寄雪的脸,胸中的怒火像是涨潮时巨浪拍击石岸那样汹涌着,一波强似一波,他不知道自己的怒火从何而来,他只是恨……

他原以为江寄雪是颗被人珍藏的稀世明珠,高贵,威仪,不容冒犯,可现在才发现,他其实是颗被人从污泥浊水里捞出来的泥丸,污秽,不堪,罪孽滔天,即便打扮成明珠的样子,也带着一身永远洗不掉的血污。

他只是恨恨江寄雪为什么不能真的是颗明珠,一直被人妥善珍藏着,恨他为什么要有这样悲痛不堪的经历,而不是一直幸福生活着,恨自己为什么现在才发现,那么强烈的恨意堆叠在胸口,他分不清那究竟是什么。

他看着江寄雪那张眉眼秾丽,俊美无匹的脸,有种想要伸手去摸一摸的冲动。

江寄雪,你究竟还藏着多少秘密?

江寄雪靠在椅背上,姿态松弛,不屑地觑眼冷笑着,“不是说喜欢我吗?怎么?现在知道我是个低贱的半妖,又不喜欢了?”

君临境胸中的怒意被这句话彻底点燃,喷薄而出,他毫无预兆地低头——

吻住江寄雪的嘴唇,扣着江寄雪的后颈把人压在沙发上,接着欺身而上,在江寄雪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舌尖长驱直入,一边吮着江寄雪的唇一边去勾缠江寄雪的舌尖。

江寄雪瞪大眼睛,手里的书掉在地上。

君临境并不怎么会亲吻,他只是循着本能,加深,侵入,和掠夺

师尊的嘴唇很柔软,舌尖滑嫩,牙齿像青瓷一样细冷,好甜啊,怎么会这么甜,怒意逐渐被另一种极为美妙的东西湮灭,他毫无章法地吮吸,啃咬,舔舐,像是品尝一颗美味的珍果江寄雪在他身下挣扎起来,两人唇齿间发出令人羞耻又令人愉悦的声音。

那是一个凶猛,急迫,又暴烈的吻,两人急迫仓惶的呼吸乱成一团,江寄雪甚至被他亲得发出两声抑制不住的呜咽。

那些堆叠在胸口,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他想要用一个吻来表达。

君临境感觉自己全身的血都在急速奔流,四肢因为兴奋而微微发麻,他烦躁地想要压制江寄雪的挣扎,一只手按着江寄雪的后脑,另一只手搂紧身下紧窄的腰,含着那嫩滑的唇瓣和舌尖,暴虐地索求更多,却被急怒之下的江寄雪一把掀翻下去,还没从那种美妙的感觉中清醒过来,颊边就挨了清脆的一掌。

君临境抬头,两眼猩红地直视着江寄雪,滚烫的目光里侵占的欲望毫不掩饰。

江寄雪被他亲得眼圈湿润,嘴唇红肿,气得混身发抖地站起来。

君临境毫不在意被打得发麻的侧脸,眼神紧盯着江寄雪,目光沉炽,侵略性十足,“我喜欢你,江寄雪,如果觉得身为半妖就是低贱的话,那是你自己的事,但无论你是什么东西,我都喜欢你。”

“”

让君临境现在就死的办法江寄雪有上千种,他几乎是在瞬间就要暴起,现在,却只是呆坐在原地,一双泛着薄红的紫眸圆睁,他舌尖还有点发麻,“你你叫我什么!?”

君临境抿了一口嘴唇,一脸意犹未尽地看着江寄雪。

反正亲都亲了,我高兴的时候叫你江寄雪,不高兴的时候还要叫你老婆宝贝呢,君临境心里不驯地想。

被君临境用这种毫不避讳的目光盯着,江寄雪简直气得头上冒火。

世风日下呀,以前那些混蛋欺负他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