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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亲吻许昭宁的眼泪时,嘴角甚至带了一抹笑。

“哭什么?又不是没做过。”

许昭宁苦得更凶。

裴昼隐的语气冷了几分,贴着他的耳朵轻语,“再哭,你今晚都别休息了。”

雨终于轰轰烈烈下了起来。

许昭宁咬着唇,哼哼唧唧,嘴里咬的东西,从他的嘴唇变成了拇指,又从自己的拇指变成了男人的手臂,他狠狠咬着,誓要把男人咬得遍体鳞伤。

第二天一大早,许昭宁没下楼吃早饭。

他躲在被窝里。

男人早已不见踪影,清晨时他听见男人接了一通电话,应该是有工作,强行将他叫走。

在走之前,男人在他脸侧留下一吻,轻声嘱咐,“乖乖的。”

第一次以自己的身份和许昭宁道早安,他心情好得很。

连威胁也变得不那么像威胁,“离有些人远一点,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许昭宁没回答他。

他的鼻尖轻轻一嗅,好像能从男人的身上闻到自己身上的味道。

两人最后共用的一个沐浴露,身上的气息自然相近。

男人又亲了他一口。

这一次,不知道碰到了唇上哪个伤口,轻轻“嘶”了一下。

昨晚的许昭宁像一头小兽。

不仅乱啃乱咬,咬到人之后还不撒嘴,出了一点血之后才肯罢休,裴昼隐有意放纵,没有制止。

如果现在有人看见他,一定能看清他身上各种“好看”的伤口。

等男人终于走了,许昭宁从被窝里探出头。

没多久,他听见了敲门声。

他以为裴昼隐去而复返,故意逗弄,语气有点不耐,“要进就进。”

敲门声停止了。

静了几秒钟,许昭宁才反应过来不对劲,他慢慢摸索着下床,抵在门口。

“谁?”

熟悉的声音传来,“宁宁,是我。”

裴翊。

要是昨晚,许昭宁可能欢欣鼓舞,然而经过一夜,他听见裴翊的声音,第一反应是地上的避孕套有没有打扫干净。

许昭宁下意识:“你先回……”

话说一半,他闭上了嘴。

某种程度上,裴昼隐昨夜的“教训”很成功。

现在,他不就不敢和裴翊私底下见面了吗?

许昭宁想起昨天裴翊的反应。

他心一横,直接打开了门。

裴翊僵在门口,语气虚弱:“宁宁……”

他昨晚一夜没睡。

在清晨时,看见有人往这个房间送吃的,这才猜到这个房间住着谁。

于是试探性敲了敲门。

许昭宁冷着脸。

事已至此,他对裴翊实在没什么好说的,裴翊在他心里的形象一落千丈,和蠢货好不了多少。

不,蠢货都比他强。

起码蠢货还知道护短。

第40章 第 40 章 这是不打算演了。

裴翊回去之后, 想了一夜。

本来他和许昭宁之间好好的。

一切都是在他带着许昭宁见家长,也就是许昭宁和裴昼隐第一次见面之后,发生的变化。

只要有裴昼隐在, 他和许昭宁之间的关系就会一直倒退。

不管怎么样, 他已经被裴昼隐给带进了坑里。

他隐瞒许昭宁的事情, 事到如今,依旧不能被许昭宁给知晓。

在许昭宁面前, 他必须也要成为一个受害者。

而不是明知兄长犯错, 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庇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