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扫过许昭宁上颚时,他的腰瞬间软了半截。来不及咽下的唾液顺着下巴滑落,被对方用拇指揩去,又故意抹回他锁骨上。
接吻的声音在安静房间里显得格外色情,黏腻的水声混着许昭宁偶尔漏出的喘息。裴昼隐的手滑进他衣摆,感觉怀里人抖得像张拉满的弓。
“别咬……”许昭宁小声抗议。
却被裴昼隐变本加厉地吮住舌尖。纠缠间领带不知何时绕上了他的手腕,丝绸面料摩挲皮肤的触感,比直接的触碰更让人战栗。
情到浓时,裴昼隐恨不能将他拆吞入腹。
然而就是两人喘息的间隙,许昭宁却猛然推开他,惊慌地睁大双眼。
——许昭宁的眼睛能看见了。
他连连后缩,崩溃到流眼泪,“怎么是你?”
“一直都是我啊,宁宁,”裴昼隐疑惑不解,还想靠前,“我是裴昼隐啊。”
“不,”许昭宁哭着摇头,“不应该、不应该是裴翊吗?”
霎那间,闪电轰隆。
照亮了许昭宁的脸,也照亮了裴昼隐。
裴昼隐被惊醒。
梦中的场景犹如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裴昼隐的脸上,冷汗顺着身体流入更深处,粘腻罪恶。
梦照亮了他的欲.望、他的越界。
他确实对许昭宁有想法,有无法解释的吸引。
对自己弟弟的恋人,一个小瞎子,产生了忄青欲。
那种渴望像被强酸腐蚀的锁链,表面锈蚀剥落,内里却越烧越红。
只等锁链承受不住高温。
干脆利落的断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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