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不得你。”陈一打断了林莫忧,“不要逼我把你的手脚全天绑在病床上,那样很难看。”

自顾自微笑着的青年渐渐收敛了表情,他很快又恢复成缺乏生气的人偶,这是一个可以最大程度避免触犯男人规矩的状态。

陈一在心里微松了口气,林莫忧跟了他快十年,他差不多能拿捏住林莫忧的一些小心思。

而且很清楚,不管是从前求着他的宠爱,还是现在的消极抵抗,林莫忧都是为了维持住一点可笑的“体面”。

因为害怕被别人发现自己做过多少下作低贱的姿态,又无法从陈一身边逃离,林莫忧就像只被扼住喉咙的金丝雀,抓着鸟笼死死撑着,也要打理好身上的羽毛。

所以陈一才能掌控住林莫忧,即使林莫忧不断寻死,也不敢真的违抗陈一,他恐惧着自己狼狈的模样被暴露于人前。

陈一冷淡地想,时间长了,鸟为了让自己好受点,就会欺骗自己,笼子门是可以打开的。

林莫忧现在又怀着孕,小小地作两下,他还能忍,等到林莫忧再一次清醒过来为止。

“林姝音怎么办?”林莫忧沉默了一会后问道,“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跟你没关系,睡觉吧,好好养胎。”陈一摇低了病床,将林莫忧的手收回被子里盖好时,衣袖被拽了一下。

林莫忧低垂着头,细密的睫羽微微抖动,在病房暖黄的灯光下垂落小片剪影,小心翼翼地问道:“……这里有监控吗?”

他好像真的被陈一那番话吓到,不想有监控拍到自己被绑住。

陈一看了眼天花板角落暂未运作的监控摄像头,想了想,说没有。

“白天我让人来装,只有我能看见。”他告诉林莫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