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无法实现且难以承受的。
“我想听你喊我哥哥,”陈一说,“像以前一样。”
一阵沉默,高大的男人在爱人无声的拒绝里弯下了腰,他身上某种赖以生存的锐利早就荡然无存,只有层冷硬的壳子套在外面,林莫忧一个厌烦的眼神就可以让其消散。
“这是很过分的愿望吗?”
“不……”林莫忧微微叹道,他在这时候单薄得像片艳鬼的残影,苍白的唇里每吐出一个字都耗尽了力气。
陈一从后面抱住林莫忧,妄图通过肌肤相贴的方式支撑起林莫忧疲惫的灵魂,这似乎真的有效,过了一会,也许是很久,陈一听见林莫忧喊了声“哥”。
不含有任何欺骗的成分,而是林莫忧的妥协,他又献出了自己的一部分生命力,实现陈一的愿望,假装他们回到了过去,林莫忧从身到心都依赖着陈一的时光。
“哥,谢谢你从狗笼子里救出了我,”林莫忧轻轻推开陈一环在他胸前的手臂,“那天牵上你的手,我真的好高兴。”吔熳生漲毎鈤?說輑九⑴??一?三5??更薪
他还能记起第一次睡上柔软床铺的感觉,即使紧接着就在陈一床边睡了一年多的硬地板,最先想起来的也是包裹在身上的棉花被有多蓬松。
而不是每个清晨迷迷糊糊醒来后,陈一垂眼看着他,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那是一段战战兢兢的日子,林莫忧一直认为没有人获得了真正的快乐,但勉强能理解陈一想要回到过去的执念。
因为只要忽略掉林莫忧内里早已腐烂掉的事实,那么一切“幸福”的崩塌都只是因为陈一的错误而已,修复了裂痕,就能跨过这道坎,而经历过磨砺的爱情会更为坚固。
“有时候我会很愧疚,”林莫忧说,“哥,你可以把身体的健康还给我,但谁都没办法让空心的枯木发芽,至少你不能复活我妈妈。”
“因为不管是我们中的谁,这么多年,都没做到代替妈妈。”陈一低声道,“陈乾做到了吗?”
“他是一个能管住我的人。”
林莫忧的言外之意是,陈乾能控制住伤口恶化的速度,但他不是能治愈伤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