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没有。”
短短一句话就让许松柏如坠冰窖,他僵硬住,全身的骨头都像被虫蚁啃噬般疼痛。
林莫忧的这句话听起来像一种唾弃,唾弃他许松柏和陈一那种暴徒没什么区别,都犯下了强迫林莫忧的罪行。
“对不起,对不起……”他只能不停道歉。
“松柏,听我说完,”林莫忧竖起食指点在许松柏唇中,示意噤声,“你看,刚刚我只是有一分钟没有理你,你就开始自怨自艾,怀疑自己哪里没做好……”
“这就是我们的婚后生活吗?”林莫忧温言细语,轻轻柔柔的,但吐出来的每个字对许松柏来说都是冷冰冰的。
“不,”许松柏将林莫忧抱紧,“莫忧,你讨厌我憎恨我都没有关系,不管你说什么,随便你打我骂我,我绝不要离开你。”
这时候倒是硬气得不行,林莫忧无声地笑笑。
“那就不要道歉了,”林莫忧说,“给陈乾当狗这几年,你还没学到吗?他一次强暴我的时候比谁都心安理得。”
但他们都知道这才是问题所在。
成长在陈家父子营造出的畸形环境里,少年时为了生存,取悦男人已经成了林莫忧的习惯,他是被调教成熟的男妓,可以被送到任何人的床上,给男人当鸡吧套子。
或者说,飞机杯、肉便器、精盆尿壶……做什么都可以,林莫忧的身体都被肏出了性瘾,让你上他不必有任何负担,你知道这是这个婊子应得的。
所以林莫忧根本不懂许松柏对自己的爱,他也给不了许松柏自己没有的东西。
如果林莫忧一直是这样,那也没什么不好,他离不开男人,就算接收不到来自他们的爱意,也能被他们护住一辈子。
但他们要怎么治好林莫忧的抑郁症?
在最近一次心理医生的治疗里,林莫忧同医生说,他有一个愿望。
“我希望在我眼前,出现一个按钮,只要按下去,我就可以获得死亡,尸体飘散成灰尘消失……我会毫不犹豫地按下去。”
拿到这次治疗的报告后,许松柏痛哭了一晚上,他无法面对,这个世界上居然没有任何东西是能让林莫忧留恋的,包括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