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些死寂,散发着一股阴暗幽森的诡异感。明明毫无人烟,却突然在尽头忽然出现了一道身影。
那未知身影动作很快, 带着一股露气, 手中寒光乍现, 竟瞬间就到达陆雨眠面前。
陆雨眠同样不是软柿子。他抬臂格挡, 银针夹在指尖,就要趁机扎到敌人眼中。
但那人却在下一刻化拳为掌,巧妙地躲过了这一杀招。
二人有来有往, 但好像实力相当, 竟打得不分上下。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陆雨眠越打越感觉不对。
为什么这未知之人的招数身法如此熟悉?
手执银针,身形相仿,过招之时仿佛被洞彻思想, 任何招数都被抵挡,双方却无法各进一步, 谁也奈何不了谁, 就像……
就像是另一个自己。
在这个念头升起的下一瞬, 那人白纸一般的脸上缓缓浮现出熟悉的五官, 赫然是另一个陆雨眠的长相。
“?”
陆雨眠表示有被恶心到, 当场银针回点, 刺在大椎穴等处, 身形狂涨一倍, 速度也变快了不少。
但依旧无法分出胜负。
因为对面的陆雨眠和他做出了一样的选择, 就连放出的契约兽也一模一样。
陆雨眠的白虎朱雀见了“冒牌货”,一个气的浑身毛发根根炸起,一个愤怒抬爪瞪眼高声尖叫,像是看见了什么辣眼睛的脏东西。
放肆!什么东西敢冒充本神兽!
区区高仿竟敢舞到正主面前!
但双方都没有轻举妄动,因为双方不只是外形一致,实力同样一致。
两位神兽也明白,以攻为守不是冒进,而是要经过层层分析得出每一步,方可开战。
陆雨眠不合时宜地想起了之前。
他是玄春门资深长老之子,父母皆为玄春长老,二人医术高明,为人严谨,在玄春门中颇受尊敬。自自己懂事以来,便传承他们的衣钵,每日刻苦练习,不敢怠慢。
父亲为人古板,把规矩看的比什么都重。母亲奉行“严师出高徒”,坚信只要严厉便可令子成才。
他才懂事不久,日常生活就被无尽的计划与规矩填满。毫不夸张的说,他有段时间就像是患上了眼疾,每日都只觉得世界只有黑白两色,两眼一睁就是学。
但构成陆雨眠特质的比例好像天生与别人不同。和同龄人相比,陆雨眠少了些耐心,多了些好奇。他就像个小跳蚤,就是不能一直做同一件事。今日晨起背诵药典,午时就非要去看师兄们种草药,晚间还非要偷学一个长老老头的傀儡术,主打一个数门混学,三心十八用。
你要说他努力,他总是上课上到一半就没精神;但你要说他不够努力,他还偏偏没清闲过。
陆雨眠完全算得上勤奋刻苦,在医道上却终究差了点天赋。就算是同样的时间,和他一起长大的好伙伴沈岸就是父亲口中“别人家孩子”的模板,总是看起来很轻易的领先他好多。
父亲要强,总感觉他未尽全力,认为他小小年纪就知道懈怠,以后难成大器。母亲虽也十分疼爱他,但在课业医术一道甚至严苛胜于父亲。
每次课业成绩出来,只要他非榜首,除了必不可少的训诫,父亲还会罚他彻夜挑拣“怪枝”。怪枝一支双生,一根主干末端分叉成两枝,顶端纠缠交织在一起。一支墨紫色,一支暗紫色。墨紫枝干生小刺,暗紫枝干生鼓包;墨紫枝干可入药,暗紫枝干可毒人。
而陆雨眠需要用灵力包裹全手,再包裹暗紫一支慢慢扯下,轻则白费力气,重则双枝尽毁,麻烦的紧。
最奇葩的是,若是被墨紫枝条上的小刺碰到,带有微弱毒性的汁液会迅速在身体里蔓延。一般会因为感染起包,肿胀麻痒。你越是碰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