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打着哈欠上前替她将几本散乱的话本收好,刚替她掩实被角,后劲便忽然传来一道剧痛,随之便神志不清一头昏倒在地。
来人一袭黑人,面部除了一双眼睛其余皆被遮挡的严严实实。他先是从知秋手里将那几本话本拿来一一过目,发现无用后又恼羞成怒的丢在一旁,开始在房中四处翻找起来。
谁知道江愿安的书案干净的很,连砚台都要落灰了,不谈一旁琳琅满目的书架,整个房间,根本找不出他想要的东西。
见计划落空,黑衣人只好将昏迷的知秋扶至床头,又将话本零零散散放回江愿安的塌上,悄然离去了。
元璟府。
正值璇玑巡查府上,那名黑衣人又悄然摸至了书房门口。
他见府上周遭都无什么人,正欲推开书房的房门,便听身后一道冷冷的女声传来:
“我不论你今夜来府上用意为何,但我数三声,你若还不走,元璟府便留不得你全尸了。”
“三、”
“二、”
还未待璇玑数至一,黑衣人便一溜烟不见了身影。
璇玑并未追随他的身影,叹了口气,依旧是手里提着一盏灯,徐徐巡视着府上。
待到翌日清晨,知秋后知后觉摸了摸酸痛的后颈,这才发现她昨夜竟然倚着小姐床头睡着了。见到散落一床的话本,她更是犹如天塌下来一般,
“小姐!——”
江愿安懒懒翻了个身,没有理她。
“小姐,您醒来一定不能怪我啊,我昨夜竟然靠着您床头睡着了”知秋稀里糊涂同她解释,江愿安只觉她真是大惊小怪,嘴里嗯了一声,便接着睡了。
璇玑见梁疏璟起身时,也并未提起昨夜的事故。
“今日要去礼部商定最后的试题,你备好马车,待江少卿来了便出发吧。”梁疏璟理了理胸前的衣襟,淡淡开口。
“是。”璇玑俯首答道。
江愿安昨夜话本看的尽兴,今晨起来虽是满脸倦意,但好在心情不错,用完早膳哼着小曲便上了马车。待她到元璟府时,梁疏璟正用着早膳。
“江姑娘来了,奴婢给您添副碗筷吧?”
霜浓与月见两个丫头见她来了,一个要伺候她坐下,一个要去给她添碗筷。她连忙摆了摆手,推脱说不用不用,随即又将目光看向梁疏璟:
“怎么平日里不见你用早膳?偏偏今日让我赶上趟了。”
梁疏璟脸色沉了沉,放下手中的瓷勺正欲开口,又被江愿安笑着打断:
“哎——殿下,您慢些用膳,大早上可不能因为我坏了兴致。”
又是这般油嘴滑舌,梁疏璟冷哼一声,继续喝着碗中的粥。
待梁疏璟用完膳,二人才备上书策出发礼部。霜浓与月见看着桌上所剩无几的盘子,心中暗暗感慨,殿下不爱用膳这毛病,果然是见到江姑娘就不医而治了。
那份拟卷只有礼部少数高品官员才能过目,至于策问试题,诸多学士每人只能答一道,连拟卷的全貌都不知为何。礼部贡院此刻正齐聚一堂,等着梁疏璟二人到来。
“诸位久等,不知拟卷可有不足之处?”
梁疏璟一袭玉色锦袍,头上束着白玉连冠,风骨铮铮,不急不慢进门问道。江愿安一身天缥绫罗对襟长衫,配以云白百迭裙,脸含笑意跟在他身后,一路同诸多礼部官员一一点了点头。
谢闻道率先起身,弯腰作揖,随即礼部一众官员便皆站起身来,一同俯首。
“见过璟王殿下,拟卷暂无需改进之处,再商讨一番,便可敲定。”
梁疏璟同众人点了点头,领着江愿安坐下。
一旁的小厮将拟卷与答案呈上来,等着诸多官员过目。梁疏璟